“他们有了灵魂…”重新撤退到防线的方子贤看着下面退去的黑金人马沉声道。
“检查枪械弹『药』,各单位统计伤亡…”
最终,方子贤排剩余十人,『色』达排剩余十五人,警察剩余四十人,以及前来增援的四百百姓。步枪子弹不足千发,机枪子弹剩余一条半弹链七百四十发。
“黑老二,我承认你和二营的兄弟们都是爷们儿。但是,我也告诉你,我一营也不是孬种…”看着远去的二营,西北革命军第一营长从黑金的无视,和最后一句话中感受到深深的侮辱、藐视。其实黑金一下战场就前来质问的话,或者他并不会感到羞耻,但是黑金没有,他带着伤员潇洒的从自己身边走了,看都没有看自己一眼。
“一营的孬种们,我不强求…我特么是带把儿的…干…”耻辱让一营长暴怒,被一群爷们儿鄙视让他疯狂。情绪极度不稳定的他抄起一支德国1888委员式步枪就冲了出去。
“营长,等等…”
“干…人死卵朝天…”
同样深受耻辱的一营士兵们也纷纷用实际行动来证明自己。
“好…都特么是带把儿的…给劳资冲…不求生,只求一丝爷们儿的面儿…兄弟们…杀…”一营长欣慰的看着自己的一营,打鸡血般兴奋大吼着。
一营,在马士良时期就曾是亲卫,要说耍把式功夫他们绝对第一,可惜一直被马士良放在宅子外守家,凭白浪费一支稍加磨练就能成为虎狼之师的精锐。
“这…清军给他们灌『药』了?群胆小鬼怎么也…”
“我去你姥姥的,这『色』达就这么招人待见?”
方子贤静静在众人抱怨中静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幕。从一开始牙口清军就不顾死活的冲锋,再到刚才一战…现在就连刚才被白刃战吓得胆乏的这支部队也哇哇大叫着冲了上来。似乎…有点诡异…
“所有人准备,将所有子弹打出去,没有子弹就准备白战…是死是活就看这一战…打…”不明所以的方子贤无奈只能走最后的路。
一营虽说没有经历过血战,但是每个人都懂得猫腰,左右交叉运动,进攻时也会开枪还击。
“哒哒…哒…”
眼见步枪火力不够的机枪手最终在方子贤示意下开火了,同样的,一营被暂时压制住了。
“跟我们玩儿枪?停止前进,抓尸体,『射』击…”一看西南的连珠炮开火,一营长知道再冲会吃亏,而处于对于自己手下枪法的信任,他选择枪械对『射』。
收到命令的一营士兵一把抓过地上的尸体作为掩体,或者就地趴下瞄准…『射』击,一气呵成。
“砰砰…砰…”
“噗哧…噗哧…碰…”
一营近六百条步枪的『射』击,部分打在石墙上,也有部分击中西南战斗人员。
方子贤等人此刻才发现,眼前的这支清军正真的战斗力。
“砰砰…砰…”第二轮『射』击又击中西南二十来人。
“低下头…趴下…扣开石头…从洞口『射』击…”紧急关头,指挥修建防御墙的警察处长因肩膀中弹,他躺在一旁的地上突然对方子贤虚弱道。原来在当初修建的时候他就留了一个心眼儿,在墙体上预留了一块可以拆卸的石块,自己人可以趴在地上从碗口大的洞口『射』击…
“什么?扣石头…快…”
处长的小心眼儿延续了大家的生命,而不想…
“哼…中间盲打那些缺口,左右两翼抵近30步『射』击!”一营长开一枪后发现这股西南军队都没了身影,直到墙底闪起火光和枪声才明白。不过,拥有决定『射』击优势的他随即命令左右压进继续『射』击。他决定不与这支军队白战,而是在最低伤亡的情况下一点一点耗尽这些西南军人。
很快,方子贤惊骇不已的发现,虽然自己这边降低了暴『露』在敌人枪口下的机率,但是敌人任然可以不时的击中自己的人。在夜视下,三十米竟然拥有这么高的精准度…
……
就在这时,也是『色』达抵抗部队最后关头,『色』达城中一间商铺外面,十来个女『性』正努力搬运着一桶桶『色』达县『政府』公用的汽油和煤油,也有一些民用的松油。
“雪莲,就是这里,这儿是中心点…周围虽然有房子,但是也是整个『色』达最平坦的地方了…”一个带着眼镜,扎着马尾的『色』达『政府』行政者对着同样提着一桶松油的姑娘香汗淋淋的喘息道。
“嗯…那就是它了…大家快…把…把油都放进去…”
数桶柴汽油,十来桶松油被随意泼洒或放在这间木质小商铺内。
随后一个火把从外被丢进四处布满易燃油的商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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