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摊牌1(2 / 2)

毒妃狠绝色 一溪明月 1900 字 1个月前

萧绝,已经算是一个另类了。虽然不会主动向她提起外面的事,但只要她问,一般都会耐心解释几句。

换了南宫宸,哪怕憋死你,都不会透一个字出来。

“既使这事很重要?”

“再重要,也不及你重要。”

萧绝心绪激动,狠狠地抱住她:“阿蘅,对不起!”

杜蘅被他突如其来的激烈情绪,弄得莫名其妙。

试探着想挣扎了一下,可惜他的力气极大,箍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哪里挣得开?

想了想,抬起手拍了拍他:“如果太为难,那就别说好了。”

萧绝将她稍微推离开怀中,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慢慢地道:“知道吗?你的重生并非偶然,是南宫宸舍了江山,找了一僧一道一巫师,再加上慧智,施了转世重生之法,才换来的。”

杜蘅骇然瞪大了眼睛,半天没有做声。

内心掀起巨浪狂涛,似有无数惊雷劈下,刹那间面青唇白。

“不,这不可能!”她本能地低嚷。

七年夫妻,没有人比她更明白,权利对南宫宸有多重要!

他忍辱负重,隐忍那么多年,不惜以皇子之尊,娶一个失了贞的女子,为的就是讨太康帝的欢心,最终坐上那把龙椅!

为此,他不择手段,甚至连亲生的骨肉都抛弃了!

她也从未怀疑,以他的才智和雷霆手段,最终笑到最后的一定是他。

但是,她却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南宫宸会为了她,舍掉到手的皇权!

这完全不符合逻辑!

别说他对她毫无感情,退一万步讲,就算真有那么一点点真情在里面,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而且还是已经死掉,全无价值的女人,毁了他一生的梦想,舍弃大好的江山?

如果换了萧绝,或许还有可能。

南宫宸是谁?

天底下最冷酷,最理智,最懂得取舍的男人。

哪怕是刀架在脖子上,性命危在旦夕之间,也会冷静地计算得失的男人!

居然为了一个虚无飘渺,荒谬绝伦的“转世重生”之说,放弃到手的皇权,放弃成为千古明君理想?

不,这种事,连她都会觉得荒唐,他又怎么会做?

真要如此,当初何必见死不救,任她凄凉地死在那座荒芜的小院里?

“是真的”

“胡说,我不信!”

萧绝握住她的肩,肃然道:“不是道听途说,是慧智亲口告诉我的,不会有假。”

杜蘅张着嘴,泪水无声地流下来:“为什么?”

萧绝叹了口气。

世事难料,谁能想到,这辈子还有亲口为南宫宸辩解的一天?

他郁闷到不行,却又不得不说了一句:“还能为什么?他后悔了呗。”

“后悔?他?笑话!”杜蘅声音高亢,神情激动。

重生之后,他不是没有机会,可他却从未提过半个字。甚至对错手杀了自己的亲骨肉,都不曾表现过一丝的后悔,仍然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训斥她的不识大体!

她严重怀疑,在他的字典里,根本就没有“后悔”两个字!

萧绝沉默了许久,轻声道:“我一直认为,他不爱你,至少是爱得不够。所以,才会任你在王府里饱受欺凌,以至酿出了骨肉相残,断手剜目的惨剧……”

一番话,让她再次陷入不堪回首的往事之中。

一种宛如置身冰冷深渊的绝望感袭来,身体不自觉地蜷缩起来,瑟瑟发抖。

萧绝心痛如绞,紧紧地拥着她,轻声在耳边低语:“我一度认为,假如是我,一定不会弄得这么糟糕,一定不会让你承受这样的痛苦……哪怕他最终悔悟了,舍弃了江山,换了你的重生,这样的男人,也没有资格重新拥有你。所以,我决定瞒着你,一辈子不让你知道真相。”

“昨夜,当我发生瞒不住,必须把真相告知你时,一夜没睡。我想了一晚,最后不得不承认,如果换了我,不见得能做得比他更好。不,更正确的说,我不如他。”

说到这里,他自嘲一笑:“你知道的,男人天生就爱追逐权力。我,其实也不例外。面对皇位,没有几个男人能真正做到说舍就舍。尤其是到了手的皇位,拱手送出,这份魄力,还真不是谁都拿得出来。何况,是为了一个已经死去,可以说毫无价值的女子,就更难能可贵了。我自问,比不上他。”

“这么说,倒是我不够理智,无理取闹了?”杜蘅俏脸冷凝。

萧绝挠了挠头:“不是,我只是想尽量客观地帮你分析一下当时的情况。他跟我不一样,他是皇子,将来肯定要登上皇位,做出那样的选择,其实并不奇怪。换了任何人,遇到那种事情,早就大开杀戒了!他能容忍到你平安分娩,已经是仁至义尽。我相信,如果不是慧智刚好在那时登基,也许会是另一个结果……”

杜蘅一下激动起来,用力推开他:“那种情况?那种情况是什么情况?萧绝,你说清楚!”

“阿蘅,你别激动!”萧绝大急,连声道:“你听我说完啊!我当然相信你是清白的。只是想告诉你,当时的确处境尴尬,任何一个男人都会生出误会!南宫宸他也是人,而且是个极度骄傲的男人,居然能忍下这口气,真的很出我的意料……”

“他有疑惑,为什么不当面问清楚?”杜蘅激动不已:“暗地里猜忌,纵容他的女人来折磨我,算什么男人?我宁愿,他一刀杀了我!”

萧绝苦笑:“问得好,他为什么不一刀杀了你,一了百了?偏偏要让你这根眼中钉,肉中刺放在面前,天天羞辱他?”

杜蘅一窒,仓促间竟无词以对,半天,悻悻说了一句:“谁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也许是觉得杀了太过便宜我了,要留着慢慢折磨才解恨?”

萧绝失笑,无奈地摇了摇头:“傻丫头,他舍不得。”

杜蘅全身的血色全部涌上头,俏脸瞬间涨得通红,转眼又褪得干干净净,白得似一尊没有生命的瓷娃娃。

一双黑玉似的眸子睁得溜圆,冷冷地盯着他:“萧绝,你一再替他说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是啊,我为什么要帮他说话?”萧绝叹了一口气,把问题再度扔回给她:“难道,爷打算忍痛割爱,让你们破镜重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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