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浮脉,如果说得形象些。就象是江水之中浮着一根木头。用手去按这根木头,发现它很有弹『性』,可使劲向下一按,这木头就沉下去了,这种感觉可以用来形容浮脉。
再比如说沉脉,沉脉有如水中之沙,都在底下呢,要想号到沉脉,就得循经捏骨,才能号得到。
这两种脉象正好相反。
又比如说滑脉,古人云如盘走珠,要是说得更容易理解些,就是拿一个盘子,里面放上玻璃球,然后一晃盘子,盘子上传来的感觉,就和滑脉的感觉差不多。
痰多的人大多数会表现为滑脉,还有一般情况下,特殊情况除外,孕『妇』的脉象多是滑脉,如果医生见得病案多了,是可以号出孕『妇』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的。
还有迟脉,就是脉搏特别的缓慢,有这种脉象的多数身体寒凉;而数脉则是特别的快,有这种脉象的,一般来讲是体内有热;滞脉是号起来感觉比较粘滞,形象的说,就是如轻刀刮竹,就象拿小刀在竹子上刮的感觉。
脉象这么多,各有不同,拿根细线就能都感觉出来,这样的本事,就算不是神技,也是近乎神技了!
王平安重重地喘了口气,看向其他太医,见人人和他一样,脸上又是羡慕,又是惊讶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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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嗣广又啊了声,道:“这就号好了。不再多号一会儿?”
龙傲天道:“你夫人身体康健得很,只是不能小便罢了,又不是什么大『毛』病,哪用得着号上半天,快快把线还我!”
翁嗣广连忙答应一声,将细线从夫人手上解下小心翼翼地收好,还给了龙傲天。龙傲天看了眼王平安,道:“换你了!”
王平安冲他笑道:“可否将这线借小弟一用?”
龙傲天一翻白眼儿,道:“不借!”
王平安一咧嘴,好么,回答得真爽快!他站起身,冲众人道:“实不相瞒,对于悬丝诊脉这种医术。我也是很精通的,但今天不巧。忘了带线来,而龙兄又小器,不肯相借!没办法,我只好用平常的方法。给翁夫人号脉了!”说着,他叹了口气,再次来到翁夫人的跟前。
楼上看热闹的众人都道:“王侯爷医术高明,自然是会悬丝诊脉的。”
太医们则咧了咧嘴,心想:“从没看你悬丝诊脉过,估计你十有**不会!”
而欧阳利和两个小丫头。还有秋仁杰则一起松了口气,还好龙傲天不借,要不然今天非得出大丑不可!
王平安拿起翁夫人的手,他也是号的左手尺脉,号了片刻,又拿起右手,接着再号。就听后面嗤的一声,是龙傲天的冷嘲声,他在嘲笑王平安多此一举,一只手就能号出的脉象。何必要两只手齐号,可见王平安的医术其实并不怎备样!
王平安却不理会,连头都没回,号完脉后,又看向翁夫人的脸,见她神志有些不清,大有犯糊涂的症状。他道:“翁兄,我看下尊夫人的舌头,没关系吧?”男女授受不亲,他有此一问,可却不等翁嗣广回答。就已然捏开了翁夫人的嘴,去看舌苔。
龙傲天在后面道:“真是多此一举”不,是多此两举,浪费时间啊!”说着,他提笔写了一个方子,扔到一边,那意思是说有你看病的功夫,我的『药』方都开好了,要是现在就拿去煎『药』,说不定你病没看好,『药』都端上来了!
王平安不理他,看过舌苔之后,又问翁嗣广,道:“尊夫人患这病多长时间了?”
翁嗣广道:“数日之久”。
王平安摇头道:“何谓数日。三天也是数日,十天也是数日。如果十天不能小便,那这病也不用看了,神仙来了也没办法!”
翁嗣广忙道:“是三天。今天便是第三天,”半!”
王平安道:“尊夫人在发病之前,吃过什么?”
翁嗣广道:“吃了烤兔肉,还有胡饼。还有喝了不少的酒”。
“尊夫人的身体其实是很康健的,我看她仅是不能小便而已,她在患病之前,可曾有过什么活动。比如说跑步?”王平安又问道。
翁嗣广啊了声,忙点头道:“有过有过,但不是跑步,而是骑马打猎,她和几个相好的姐妹,带了仆人出城打猎,现在秋高气爽,野物肥硕。正是打猎的好时候。那天她们没打到什么大猎物,只是打到几只野兔,便在城外烤了,还把带去的胡饼和酒吃了,这才回城来,然后就得了这个病!”
他网说完,就听后面的龙傲天啊地一声,众人一起看向他,见龙傲天满脸的尴尬。伸手拿过刚才写的方子,提笔涂改,象是在加减『药』物!
就算不懂医术的人,也看明白了,这是开错『药』了啊!
王平安回头看了他一眼。心中暗道:“看病不仔细,岂有不看错的道理,会悬丝诊脉又能怎地,还不如我这不会的呢!”
转过头,他又问道:“可是骑了一天的马?”
翁嗣广点头道:“是啊,快一天,平常从没骑过这么久。”
王平安站起身来,道:“行,我也看好了。
”回到龙傲天的桌旁,他坐了下来,道:“龙兄,一个病人没法同时服用咱们两个人的『药』,是先服你的,还是先服我的?”
龙傲天想了想,道:“还是先比较一下吧!”他晃了晃手里的『药』方。道:“我这个『药』方,乃是利水之剂,煎『药』一刻钟,喂病人服用后,两刻钟见效,所以一共需用三刻钟!”
太医们齐声哦了起来,三利钟见效,那这方子相当地了不起啊!
王平安点了点头,道:“好方,但能否少于三刻钟?”
龙傲天哼了声,道:“不能!岂有此理,治她的病,哪可能有少于三玄钟,你倒是开一剂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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