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史那喜哼了声,俯下身子,去看他的断腿,道:“打开,让本王看看伤热。”斥候们赶紧去拆木棍,见里面包伤口的是一块紫『色』的布条。
领头的斥候惊讶地道:“这是三品官的官服啊,在中原只有大官才能穿这种颜『色』的官服的。”
阿史那喜日光阴狠,瞪着这达颜斥候,道:“他撕了官服给你包扎伤口?你定是告诉了他什么秘密,对吧?。
这达颜斥候有嘴说不清,他急道:“大汗,你千万不能怀疑小人啊,小人绝对没有背叛你,真的什么都没和王平安说,他更是什么也没问!”
“你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吗?”阿史那喜又低头去看伤口,见断腿上仔仔细细地涂抹着一层『药』,他刮闻了闻,道:“这是上好的伤『药』啊!本王派人去关里花大价钱买的伤『药』,都不如这个『药』好!”
这话一出口,连帐中的斥候们目光中都出现了凶狠之『色』。敌人为什么要对这达颜斥候如此?那肯定是这达颜斥候说出了重要事情,要不然干嘛对他这么好?
再史那喜低头看向脸『色』青的这达颜斥候,把蜡烛移近,问道:“是他亲自给你包扎的伤口?你到底和他说了什么?”
这达颜斥候吓得心胆俱裂,叫道:“大汗,你千万不要多疑,小人真的是什么都没和他说啊,他真的是什么都没问!”
“他真的什么都没问,没和你说话?。阿史那喜把蜡烛倾斜。蜡烛油滴到了这达颜斥候的脸上。
这达颜斥候疼痛难忍,又气又急,忽地想了起来,王平安确实和他说过一句话,他忙道:“王平安是和小人说过话,他说大汗你的秘密,他早知道了,让”,让你放明白点儿!”
阿史那喜顿时愣住,身子一颤,道:“他,他说知道了本王的秘密?什么秘密,你告诉了他什么!”
“小人真的什么也小
没等这达颜斥候辩解完,阿史那喜就把蜡烛狠狠地戳到了他的脸上,喝道:“你不说,他怎么会知道!”
帐内又变成了漆黑一片,这达颜斥候放声惨叫,痛不欲生!
领头的斥候小心翼翼地道:“大汗,也许他真的什么都没说,说出秘密的是被抓住的将军!
阿史那喜啊地一声,站直了身子,喃喃地道:“那完了,那我们怕是回不去了!”
斥候们也是尽数哆嗦,人人惊惧,如果唐军知道了达颜部的底细,那真有可能把他们留在此处,想逃回去没办法了!
原来,曲智茂跑到达颜部的领地后,向他借兵,并且胡『乱』编造故事。
曲智茂说他轻易地抓住了大唐巡边的宰相,因那宰相辱骂高昌先人,所以一时气愤,就把宰相给杀了,没得到赎金,也就没法让达颜部充当中间人了。唐军在得知宰相被杀后,立即大兵,围剿了陷空山。他只好逃到这里借兵。
阿史那喜听了将信将疑,没敢立即借出兵马,可曲智茂又说现在折柳那里『乱』成一团,不信可以派人去看看,城里的那个宰相是替身,假冒的。
阿史那喜最是多疑,他便真的派人去看。可派去的人当然不可能见着躲在城堡里的房玄龄,就连城都没进去。
本来折柳县是最好进的,但由于王平安修补城墙,而且还派人四下抓捕城中的强盗,所以在外人看来,象是『乱』成一团,又要修城墙防外敌,又要镇压城内的混『乱』!
派去的人只能在城外胡『乱』打听一番,得到了无数版本的回答,无法判断真假,又怕耽误时间,只好回报阿史那喜。
阿史那喜一想,如果城里不『乱』,那个真宰相没死,那附近百姓应该知道真相啊,唐军也没什么好保密的,可既然当地百姓都吃不准,岂不正好说明大唐宰相死了!
他上哪儿能知道,房玄龄和王文度因为丢人丢大了,所以低调行事,并不『露』面的事,还以为曲智茂的谎话是真的呢!
于是乎,他便提兵离开领地,想要趁『乱』占便宜。既然是来占便宜的,自然要拉着空车来,装满了再回去,所以他并没有带够粮草!
战争,打的就是后勤!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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