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管家也被吓了一跳,自己有这可怕吗?他瞪起眼珠子,恶声恶气地道:“高老头儿,你在这里偷听什么,主人家说话,也是你这个马夫能听的吗?赶紧滚回你的马圈去!”他深怕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说起话来相当的不客气。
高万全被吓得差点『尿』裤子,他再也不敢在此窥视,狠狠地瞪了眼二管家,心想:“早晚有一天,我要扒了你的皮!”转身就走,跑向了马圈。
欧阳利大步出来,冲二管家道:“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叫得犹如杀猪一般?”
二管家忙点头哈腰地道:“欧阳大兄弟,”
“混帐东西,谁是你大兄弟!”欧阳利一瞪眼睛,他虽是王平安的侍卫,可却是卫府军官,二管家不过是个仆役头儿罢了,哪配和他谈兄论弟的。
二管家赶紧改口,道:“欧阳大爷,是这么回事,刚才那个姓高的马夫在此偷听小人将他赶走了,他还嗷嗷叫着骂人,骂小人也就算了,还对少爷不敬。还有,他还说欧阳大爷你是个匹夫,连他喂的马都不如!”
欧阳利口手了声,道:“是你编出来的吧,他敢骂你,却哪敢骂我?”他心念一动,那个高万全不知是谁派来的,得好好去查一查,他向马圈走去。二管家在后面道:小人不敢说谎,他真的骂了”见欧阳利是去马圈,心中大喜,这是要去修理高万全了,他又道:“欧阳大爷万不可放纵高老头儿,他鬼鬼祟祟的不象个好人,一定给他点颜『色』看看!”
欧阳利走不多时就到了马圈,见这里并没有那个高万全,心想:“刚才明明看他是往这个。方向来的,怎么忽然就没影了,他没来这里,现在又在何处?”眼睛一眯,立即转向,向侧门跑去。
高万全根本就没回马圈,他直接去了侧门,去见黑衣人了。今晚得到的这个消息,算不上什么秘密,但就算李恪知道,也得是明天,而他今晚就把消息传出去,自然会让李恪高看一眼。
可他快,欧阳利更快,竟然脚前脚后地一起到了侧门。欧阳利心中冷哼,果然是细作暗探,只是不知是谁派来的。他见高万全打开了侧门,出去之后,门外竟传来几声狗叫。欧阳利一咧嘴,暗号竟然是狗叫,你好歹学声鸟叫也成啊,竟然学狗。
高万全喊出暗号之后,黑衣人从阴暗处窜了出来。
黑衣人道:“我说高老先生,咱们以后能不能约好个时间,不能让我成天的等在这儿,一冻就是一天啊!”
高万全道:“你少废话吧。刚才我得到了个重大消息,你速速回报王爷,不可耽误。”
“什么重大消息,你快快说来听听!”黑衣人大喜,有消息就好,自己没白挨冻。
高万全很得意地道:“就如我先前和王爷说的那样,王平安和长孙无忌果然有矛盾,而且已经公开翻脸,长孙无忌把王平安给贬了贬到庆州去当刺史,而且王平安亲手取中的两个人,秋仁杰和邱亭轩也被打发到庆州去了。长孙无忌已然出手,现在该咱们王爷出手了,我会在这里继续探听,为王爷效力!”
黑衣人喜道:“高老先生辛苦了,你要是立了头功小人也跟着借光,立个小小的跑腿之功!”说完,他转身就跑。
高万全得意洋洋地进了侧门小回他的马围去了。他心高气傲。总以为自己很行,却不知他犯了个大错误,他不应该把探了一半的消息,就着急送回。厅里的话他根本没听全,只听到王平安挨贬,可王平安去而复返后,回来说的话,他却是一句都没听到。做为一个专门打听消息的细作,他实在是太不合格了!
欧阳利在暗处冷冷一笑,心想:“这老家伙当探子也太次了些,这要是放在军中,主将按着他探回来的消息部署战斗,那非得大败亏输不可。派他来的人也是个糊涂蛋,怎么能派这么个人来呢!”
他飞身跃过院墙,向黑衣人离去的方向,追了下去。
厅内,王平安已经把话说完了。
这回他不再说那种带有歧义的话,应酬就应酬吧,既然大家都仗义,那自己也不能再藏着掖着了。他把长孙无忌派他去庆州,是想试试新科进士可不可以直接被委派成地方主政官员的事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满厅哗然,奉承的话再次响了起来。要照王平安这回说的话,那不是贬官,而是重用了,这是为了朝廷的百年大计着想,试验一下新进士们能不能被直接使用的大事。
尤其是说到秋仁杰和邱亭轩刚一出仕,就能当上县令,众人更是艳羡不已,只要和王平安扯上关系,就能得到好处,这话可不又灵验了么!
宾客当中,有一个挤到王平安的跟前。道:“王公,您可还记得小小人?”
王平安看向这人,笑道:“怎么能不记得,你不是金三多么,你有个哥哥叫金三全,上次我还给他看过病呢!”
金三多又惊又喜,道:“王公好记『性』。小人正是金三多。不瞒王公小人便是庆州人士,哥哥金三全早就回了庆州,我金家在庆州马马虎虎也算是有名有姓的人家,您要去庆州做刺史小人当可耸上一些忙呢!”
王平安大喜,听金三多说的谦虚,实际上他家应该是庆州豪门,有了这么个地头蛇帮忙,那自己庆州为官,应当是政绩斐然,什么都不用担心了!
众人又是一顿议论,都说王平安好人有好报,以前做过的善事,现在可不就有了回报。说话一番,并未开宴,宾客们都知道王平安要收拾行装,便没再打忧,约好三日后来送行,便自散了。
王平安带上秋仁杰和邱亭轩,去了父母房里,将此事说明。自己的事好解决,关键是武媚娘的事,那才是不好解决的。。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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