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杜家嫂子听了心安,就连杜老大也开心起来,他忙不迭地道:“我不怕干活累,我会打家俱,做木工活儿,等明天我就去找活干,一定能把你的『药』钱赚出来的!”他向妻子保证道。
王平安看向他,问道:“你会做木工活儿,你是工匠?”杜老大不好意思地道:“我爹当初就是木匠啊,当年跟着窦建德征战时,最擅长的就是打造攻城战车,那可是一等一的好手,我的手艺也不差,四乡八村的人都找我做木工活儿,也能赚些小钱,给贱内买『药』的!”他要是不会点手艺,光凭着租种田地。
那他老婆早就没钱吃『药』,连拖都拖不过两年的。
秋仁杰和邱亭轩大喜,没想到能在这里碰上曾经给窦建德造战车的巧匠之后,看来那种大水车,改进有望啊!王平安心想:“这可真是瞌睡人碰上了热炕头,看来我不用派人去长安找巧匠了,这里就碰上了,而且还是肯定能卖命给我干活的那种巧匠!”能打造战车的木匠,自然是顶尖的巧匠,要想造出兰州大水车,希望还是满大的,就算杜老大没他爹的本事,但祖传手艺在,相信差也差不到哪里去。
王平安道:“好,肯干活儿就好。
也不用明天就出去找活儿干,今晚我们幸得你留宿,自然要感谢于你,这『药』钱就由我出了。”
杜老大手一晃,几点火星掉到了他的手臂上,疼痛传来他却没有叫出声,只是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小这位公子当真是好人,不但给看病,而且还给『药』线他喃喃地道:“还不知公子如何称呼,小人先前失礼太过了!”王平安道:“你就当我是老天爷派来救你一家人的”天使吧!”说罢,哈哈大笑。
他让秋仁杰取出随身带着的纸笔,铺开纸开始写『药』方。
肺痨这种病经过上千年,无数名医的辨证,又有现代医学的临床经验,已然可以开出很好的『药』方了。
他从给杜家嫂子做的检查上看,她的肺痨属于土不生金之证,要想治好,需当从培土生金方面着手。
王平安在方子上开出『药』来,生山『药』、生白术、生鸡内金、润玄参、熟地黄、夏枯草、银柴胡、北沙参等十几味『药』。
开罢『药』方后,他道:“白术健脾之阳。
山『药』滋胃之阴,生鸡内金为鸡之“脾胃”善化有形郁积,这个方子稍有温和,因为杜大嫂病拖得太久,不能用猛『药』,先用这个吧小等病情稍有好转,咱们根据实际情况换方子!”杜老大道:“还要换方子啊?可是,公子您能在这里住多久?”王平安道:“我还要在庆州逗留一段时间,我和新任的庆州刺史很熟,你明天给杜大嫂抓完『药』后,让她先服着,找人先照顾一下她。
你进城去刺史府找我,我给你介绍些活干,刺史府里的活多,又有我介绍,你能赚不少钱的,到时给杜大嫂看病,你还愁没钱买『药』么!”杜老大吃惊地道:“您,公子您和新刺史很熟?那,那”他先前说希望新刺史是个糊涂蛋。
那可是不敬之语,万一这位公子和新刺史一说,他岂不是要倒大霉。
见他害怕,王平安笑道:“放心吧,我不会向刺史大人说什么的,再说他也不是小心眼儿的人,就算你当面骂他,只要骂得对,他都不会怪罪的。”
说完话,他从怀里换出钱袋,想了想,只掏出一粒金瓜子,放在床边。
他开的『药』方是很贵的,而且后续的『药』方和调理花费更大,要想治好杜家『妓』子的病,那没个百八十贯根本治不好。
可他要是一次给太多,不得吓坏这赤贫之家么,最好是能让杜老大用手艺换钱,一来不伤自尊,二来他干起活来也卖力气啊!杜老大看着金瓜子,脸『色』都变了,他可不是没见过金子的人虽然只有一粒,也知道这是值钱的东西。
一时之间,竟然愣在当场,没法儿说话了!王平安带着秋仁杰和邱亭轩出了正房,回了厢房,三人喝水聊天,就象刚才的事没发生过一样。
没过多一会儿,忽听正房那边传来了哭泣之声,听声音竟是一家三口都在哭。
秋仁杰笑道:“他们这是喜极而泣,哭出来就好了,心中郁闷一除,病也就好的快了。”
邱亭轩却道:“无病,那个『妇』人不是得的肺痨?可我看着却也不象是风寒,风寒再怎么拖,也拖不成这样吧?”王平安道:“当然是肺痨,只不过现在不是告诉他们的时机,要让他们感到这病能治好时,那才告诉他们。”
秋仁杰和邱亭轩一起惊道:“真的是肺痨?这病也能治好?”王平安嘘了声,让他们小声些,他道:“试试吧,照我看,应该是耳以治好的,这个方子如果不行,再换就是了。”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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