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拿过银针看了看,道:“宫里也有这种试毒的物事,但做成这种锥子样式的倒也少见,孤见过的都是筷子和银牌。”
王氏忙道:“这是臣妾兄弟送给伊人的,她关心太子,这便转送给了您。”
李治哦了声,道:“是王平安送的?他倒是有好东西都往你这里搬啊!”
王平安送了李伊人很多的礼物,都是以王氏夫『妇』的名义送的,尽是珍贵之物,而且京中的大商人们巴结王平安,有了奇珍异宝,也都派人孝敬李伊人,所以李伊人现在很有大唐第一富婆的派头,她的宫里什么好东西都有,吃穿用度甚至比皇帝还要奢华。
李伊人拿过银针,道:“打造成这个样子,是有防身作用的。随身带刀总是不好,又占地方,又不见得有用,可这银针就不一样了。太子哥哥你瞧!”
她把象锥子一样的银针拿在手里,道:“要是有刺客要害你,侍卫们挡不住刺客,让他欺近身来,太子哥哥你这要这样……”她拿着银针一比划,笑道:“突然间往刺客的眼睛里一扎,就能废了他!”
李治啊了一声,拿过银针仔细看了看,又比划几下,道:“原来还可以当成是贴身的利器,果然是好东西!”他将银针装出木棍当中,放入怀里。
王氏也准备了礼物送给李治,但她来得匆忙,在刚得知李治要走,她便急匆匆的跑到李伊人这里来,哪有时间准备礼物,不过是将李伊人的东西要来,借花献佛罢了。
他们在这里做准备,而吴王府里也是热火朝天,李恪同样也在准备行李。
吴王府里又招了一批新的幕僚和能人异士,想走旁门左道的人永远不缺,李恪这个灶头虽冷,可跑来烧火的人却是要多少就有多少。
李恪站在正堂里,屏风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地图,几十人围在李恪的身旁,和他分析此次出行的各种关键之处。
一个幕僚道:“王爷,要说去庆州,可是有两条路的,走官道一千余里,可要是走近路,不过数百里,近了几乎一半。此次咱们去庆州,不如走近路吧,近路山高水险,有些事情可以找机会办办!”
别的幕僚也都点头,大家心知肚明,还能办啥事,当然就是办了太子的事。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太子离京,路上“不太平”,出点啥事,不是很正常么!
李恪摇头道:“不可能的,要是本王一个人去,走近路便也罢了,可要是和那人一起去,那只能走官道。我想抄近道,他也不肯啊,又非得听他的不可。”
另一个幕僚道:“走官道也可以,时间上耽搁得长了,机会更多。水土不服,就是一个好借口,那人从未离京远行,吃惯了长安的水,再吃别的地方的,想不病倒,却也不容易。”
幕僚们一头,这个主意好,可以从饮水里做文章。
李恪同样也没离开长安这么久过,对于水土不服之事,不是太明白。他问道:“在水里下毒?这个可不容易,能试出来的啊,那人要喝水,肯定是要别人先替他喝,而且味道方面……本王知道有种毒『药』叫砒霜,虽然中者立毙,可却味道很大,那人随身带着的侍从一闻就能知道水有毒啊!”
站在外围的一个能人异士,『操』着怪异的口音叫道:“没味道的毒『药』小人有,而且下毒极易,小人便知一种下毒手法。”
众人一起回头,看向说话的能人异士,见这个人高鼻深目,是个胡人。胡人都能混到李恪的府里骗吃骗喝了,也真是奇事一桩!
不管是啥人,只要有用就行,唐人胡人都是人,在李恪眼里都一样。李恪招手道:“你过来,说说看,怎么个下毒法?”
这胡人挤了进来,很是得意地看了眼别人,他道:“不知王爷要毒死谁啊,小人只听说那人,那人是谁?”
众人一听,个个皱眉,那人是谁,就是那人呗,谁还敢真的挑明他是谁,不要命啦,谁知这里面有没有东宫的探子,心知肚明就行了呗!
李恪道:“那人是一匹马的名字,比牛还壮实,比骆驼还要高大,本王想毒死这匹马!”
胡人心想:“一匹马?用得着这么麻烦么,一刀捅死不就得了。”他道:“这个容易,用得了瘟疫的羊,取血混入水中,饮了这种水,几日内便会身亡。而且症状表『露』得轻些,是水土不服,就算表『露』得重些也没关系,也就是传染了瘟疫而已!”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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