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二人告别后,林馨儿与西门彻迅速原路折回,很快就下了山,照欧南所说,寻到了停留在山脚的马。
马正好两匹,似乎西门靖轩提前连人数也猜到了。
二人无暇多想,上马后向淮安县的方向极速奔驰而去。
厩皇宫中,西门寅的登基大典正紧张的准备着,由于刚办了先皇的丧礼,所以大典上的红『色』用的比较少,相比而言明黄『色』就比之前历代用的都要多,这也更加衬托了帝王的尊贵之气。
厩外战事节节败退令西门寅极为不快,听到传回的消息后,盛着清茶的玉盏在掌心应声而碎,茶水混着瓷白『色』的碎末从西门寅的指间流出,让一旁的人亲眼目睹了这位病弱皇子的功力。
虽然有人生起了几分费解,但在这新皇即将登基的重要时刻也顾不得多想。
“三皇子,吉时将到,请皇子换上龙袍,摆驾昭和殿。”有人来催。
没有见过任何一个人在即将登基的时候还如此镇静的坐在小小的翠竹阁。
“知道了。”西门寅淡淡的道,虽然他十分向往那个位子,但是表现的还是那么的淡然,似乎他原本无心于它,身不由己的临危受命。
这样更是让眼前的臣子油然敬佩。
西门寅问侍应在身边的翠竹阁的太监小勺子又要了杯茶,慢慢的喝着。
就算他的那些人损失惨重,但是紧守在厩的这部分力量已经秘密布置好,还有众臣的拥护与全天下百姓的认可,只要保证能够顺利登基,掌握了玉玺,他这个皇帝便名正言顺的做成了,地利人和均占,唯有天时也能够再培养起来,想要被赶下去,不经历一番腥风血雨也不容易。
如果西门靖轩想要带兵夺位,他不惧用血染的皇城回敬,造成惨『乱』的是轩王,他可一向都是被动的。
西门寅饮尽最后一滴茶,也敛起唇角的那抹淡淡的邪佞阴厉的笑容,蓦地起身,大步走出翠竹阁。
“三皇子,不好了!”
刚出门,就有人惊慌失措的闯到了西门寅的跟前。
“新皇登基之日,何来如此妄言!”跟随在西门寅身后,也就是带头拥护西门寅的那个大臣怒喝道。
此时,虽然天上飘洒着鹅『毛』般的大片『穴』,象征新的时代的钟声已经敲响,昭和殿的方向隐隐有乐声传来,激昂高亢。
如此大喜的日子相比前两天为先皇驾崩的哀戚,就像振奋人心的锣鼓盖住了躲在墙角的哭泣。
“什么事如此惊慌?莫不是轩王有了消息?”西门寅很镇定的伸手将那个人拉起。
该来的总是躲不过。
“请三皇子速速完成登基大典,掌控玉玺,以帝王之姿统领天下!”身旁的大臣催促道。
这也正是西门寅的想法,登基大典从西门靖烈死在众人面前时已经推拖了好几日,原本计划的三日后由于司仪官选定的良辰吉日又延后了两日,虽然此时整个皇宫都归他掌控,但一日不能以皇帝的身份执掌玉玺,就无法名正言顺的调集御林军及守护厩的护卫队作战,单凭他损伤不少的那些人,想要跟西门靖轩的人血拼是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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