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侯亮巧夺良友镇,业生舍命送情报。第四节。(2 / 2)

龙城华中剿总司令部,一场军事会议正在召开。参加会议的有十五专员公署剿匪司令陈天雷、56军686团团长徐耀东、军统南京交警总队总队长侯在林、保安团团长郭连、保密局龙城站站长肖雅芝、以及西城县、南良县县长、自卫总队总队长等相关部门长官。长形会议桌正面墙上悬挂着桂林至龙城一带的地图,会议桌正中位置,并没有什么将官组织会议,而是由肩扛上校军衔的华中剿总作战处处长白业生主持。

“各位!白业生受白长官之命。牵头组织此次作战会议。目的就是通过各部队的协同作战,尽快肃清桂黔边一带猖獗横行的**匪患,以确保党国西南交通命脉的畅通无堵。具体作战部署是。”白业生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地图前,拿起指挥棒,指着地图,“此次进攻分西、南两线展开。对西面乐远之敌和南面潭良之敌,发动钳形攻势。左钳西线,由56军686团二营、西城县自卫总队及当地民团共600余人。经由西城县,向乐远匪巢游击总队部发起进攻。右钳南线,为此次进攻的主攻方向。由56军686团一营、军统南京交警总队及保安团一个连共600余人,经由大登,向良友、潭良一带游击队发起进攻。然后,西南两线会师于游击总队部龙寨村。而南良县自卫总队及民团武装。固守于北侧。防止游击队败逃至北江县及大苗山深处。”讲到这里,白业生放下棍子,回到座位上,继续说道:“这次的作战部署,投入兵力1200余人,更有南良县自卫总队及民团武装做后盾,可谓十分的到位,就像一把十分有力的钳子。钳断共匪的身子,掐碎共匪的头颅。使共匪有如‘瓮中之鳖’,无处可遁。”顿时,会场上,情不自禁地爆发出一阵赞赏和感叹之声,有的说,这个计划实在是高;有的连说,好好好;有的说,此计妙不可言;有的说,这回共匪算是完了……等议论平息下来,白业生继续说道:“各位!此次行动是几次围剿中,出动兵力最多,规模最大,区域最广的一次,意义十分重大。可以这么说,只要肃清了这一带的共匪,就可打通及确保向西与贵州、云南**的联系,向南与南宁的交通要道,向东与广东、海南的联系,向北可接通桂林。为此,白长官特别训令:”与会长官迅速起立,认真聆听,“此次行动,意义重大,各部队、各级长官务必精诚团结,统一协作,英勇奋战,肃清顽敌,为党国尽责,为党国立功。如有延误战机者,作战不力者,临阵脱逃者,一律严惩不殆。”

“是!”全体立正回答。

此次作战计划,是按照白崇禧的意思制定的,计划非常的周到和狠辣,只要不折不扣地加以执行,那对桂黔边游击总队来说,将是一次致命的打击。当白业生将此计划制定完成之后,从头至尾仔细一看,不禁被这份计划惊出一身冷汗,不仅为号称“小诸葛”的白崇禧的老谋深算所感叹,更为游击总队的命运捏把汗。作战会议结束后,他的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甚至付出生命,也绝不能让这一计划得以落实。那么,怎样才能做到这一点呢?他的脑海里不停地闪过整个计划的每个节点,搜索着,沉思着,使劲开动着自己的大脑,他经过认真的分析研究,终于发现了这一表面似乎完美的作战计划,其实并不完美,只要抓住几个关键问题做文章,就能破解它,让此计划流于形式,最终彻底破产。一个问题是左右两个钳子,看上去是均衡的,能够充分发挥钳子的咬合力,其实不然。左钳西线,多为山区,路况不佳,不适应迅速攻占和前行;右钳南线,有国道通行,交通方便,更适合于机动作战,速战速决。这样一来,很可能出现的情况是,右路的敌人先期到达,而左路之敌迟迟未到,这就给我们集中优势兵力,先期对付南线之敌,然后挥师西线歼灭西线之敌创造条件。问题二,协调不力,难以形成合力。由于参与此次行动的部队甚多,各部队之间,正规军与地方武装之间,由于作战理念不同,装备相差较大,存在着互相猜疑、互相算计,互不服从等问题,尤其是正规军看不起地方武装,而地方武装又嫌正规军傲慢和不熟悉地方情况,很难搞好协同作战。问题三,地域辽阔,地形不熟。这对以正规军为主力的敌人来说,是不利的,而对于游击队来说,却是本土作战,占据天时地利人和之势。只要抓住这三点做工作,敌人的进攻就必败无疑。

白业生并不急于把此作战计划和破敌的想法转告地下党组织。他要等此项计划成熟,确定下来后,在没有变动的情况下,才能把消息传递出去,这样才能确保万无一失,不出现任何节外生枝的现象。因此,作战会议后,各项作战任务已部署至敌各部队,白业生觉得应立即将计划和想法转告地下党组织,尽快通知游击队,有针对性地做好迎敌的准备。这日,白业生开着一部黑色的小轿车出了华中剿总司令部的大门,紧跟着有一部吉普车,尾随他的车子,他心里很清楚,这是保密局的特务在监视他,他不可能在有尾巴跟随的情况下去找韦严,这太危险了。但是,情报容不得拖延,必须得马上送出去,怎么办呢?他一边开着车,一边思考着,不如先开到桂黔边剿总司令部再做打算。想到这,他径直把车开进了桂黔边叫总司令部的大院内,哨兵见是自己原情报处长官,没有加以阻拦,还大声问候:“长官好!”并持枪行礼。保密局的人见白业生进了院内,只好将车停在院子外面,坐在车里监视着。不一会,白业生又开着车出了院子,径直向前缓缓驶去,特务照常跟在后面。后面的车上有特务三人,除司机外,副驾驶座位上有一人,后排座位上有一人。

“奇怪呀!前面这车好像是往我们保密局方向开哩。”开车的特务说道。

“看不出来吗?这车就是去我们保密局的。”副驾驶座位上的特务不屑一顾地说。

“我们监视的**嫌犯,去我们保密局不是自投罗网吗?”开车的特务不解地问。

“妈的!你小子问题可不少,什么**嫌犯,什么自投罗网,老子实话告诉你吧,记住了!前面那个人叫白业生,华中剿总司令部作战处处长,这点你可不记,但是,有一点你可要记住了,此人是我们站长的老相好!”副驾座上的人教训道。

“乖乖!那我们还跟个鸟嘛,是不是站长不放心,担心他和其他女人有染?”开车的人好奇地问。

“什么跟其他女人有染,你小子没得救了,要是传到……”副驾座上的人指着开车的人,无可救药似的说道。

“得得得!别说了,‘祸从口出’你们不懂吗?小子,哥告诉你,你是刚调来的,不懂我们保密局的厉害,更不懂我们站长的厉害,哥劝你一句,以后多看,多干,不问,少说,可能你的命会长一些。”后座上一直没吭声的,像个小头目的人教训道。

“是是是!组长说的是。”开车的特务不敢再说什么,但他仍搞不清楚,既然,这个白业生既不是共党嫌犯,又不是与其他女人有染,那站长要我们跟踪他干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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