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免的话音刚一落地,卧室里立即安静了下来,静得像死一般的寂静。楚国女巫面对榻上的陈桓公,双手合什,闭上眼睛,嘴唇上下蠕动着,正在默默地念念有词。
突然,毫无声息的卧室里响起了一声尖厉刺耳的怪叫声,差一点把众人吓得魂飞魄散。“哎呀!厉鬼州吁!看你往哪里跑?先吃上小仙一剑……。杀死你这个厉鬼!”
众人慌忙抬头一看,只见女巫猛地一跃而起,说是迟,那时快,一个跨步敏捷地从徒弟手中夺过了血淋淋的木剑,一边口中念念有词,一边左一刺右一劈,围着陈桓公的身体来回腾挪跳跃,似乎正在追赶着厉鬼。
忽然,她一个箭步跳到榻上,木剑朝着陈桓公的头旁恶狠狠地刺了过去。接着,又一个转身回旋,木剑忽地刺向了榻帮。然后,再纵身一跃,木剑直刺向榻脚……。
女巫从榻上跳到地下,又从地上跃上榻上,一会儿向前猛刺,一会儿又转身突刺。她扭动着灵巧的腰肢,左刺右劈一通地狂杀。她一边挥汗如雨地猛刺,一边大呼小叫地狂喊:“快,赶快保护好国君!快去叫人前来帮忙,不要让厉鬼州吁逃跑了!”
站在寝宫门口的陈佗听见了女巫的呼喊,立即大声地答应道:“快保护好君主!俺这就去调动禁卫军!”他一边假惺惺地催促着群臣,一边撒开丫子跑出了大门。
“厉鬼州吁,还不赶快就地服法?吃小仙一剑!”女巫嚎叫着满屋子乱跑乱窜,很快便从卧室里冲杀出来,拼命追逐着厉鬼州吁。群臣也呼呼拉拉地跟着挤出了卧室。
看着女巫疯狂的举动,陈免心中猛然一动,“嘿嘿”地发出了一声奸笑。“嘿嘿,奶奶的,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天赐良机!只要老子得了手,便可以一劳永逸地稳坐在国君的宝座上。”他咧嘴环视着四周。“哈哈!一切都将属于老子的了。”
于是,也跟着扯起嗓门大声地叫喊道:“君主甭害怕!儿臣来保护您了!”话音未落,他已经一个鱼跃飞身扑在了榻上。同时,还使出全身力气用胳膊肘猛地砸向陈桓公的大肚皮。接着,又来了一招老母鸡孵蛋,用身体死死地压住老爹的身体。
“奶奶的,这样太显眼了。”他毕竟心中有鬼,一环顾四周,看见卧室里仍有许多人,于是寻思道:“万一被人识破,这岂不是弄巧成拙了吗?得赶紧将这帮家伙都支走。”他一边拽被子捂住老爹的头,一边回头大声叫喊:“快,快去帮助师傅追杀厉鬼州吁!”
众人一心只顾着看热闹,听见太子叫唤,立即蜂拥而出,跟随着女巫冲出了卧室。
见众人跑出了卧室,陈免心中一阵狂喜,轻轻地舒了一口气。“奶奶的,厉鬼州吁要不了老鬼的命,今天老子绝对不能放过你。”他一边在心里发恨诅咒,一边装出一副保护老爹免遭伤害的模样,迅速用被子死死地捂住老爹的头,把它捂得密不透风。
看见被子里的老爹并不反抗,他心里简直爽透了,又赶忙回头扫视着卧室。只见卧室里除了小女巫呆若木鸡似地站在一旁外,已经别无他人了。他色眯眯地冲着小女巫一笑,情不自禁地在心中美滋滋地幻想起来。“真得劲,老子就要一步登天了!”
他仿佛看见国君的宝座正在向自己招手。“哈哈,真没想到这师傅、徒弟全都要归寡人了。”他用手使劲地压了压老爹的头,自言自语道:“嗨,当夫人多过瘾啊!还当啥子鳖孙女巫?”他越想越开心,差点没有笑出声来。“哈哈,真是爽毙了!”
陈免趴在陈桓公的身上正做着黄梁美梦,猛然感觉屁股上似乎被蚊子狠狠地叮咬了一口。“妈的个老嬖,真是太不长眼!为什么要在这关键的时候叮咬寡人的屁股呢?”他一边咧嘴骂道,一边伸手猛地给了屁股一巴掌。“奶奶的,快去死吧!”
他感觉屁股仍然很疼,连忙缩回巴掌一看,手掌上根本就没有半只死蚊子。他又仔细地看了看巴掌,觉得好生纳闷。“奶奶的,叮得这么狠,怎么没有拍住蚊子呢?”
他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连忙扭头一看,只见屁股后面是小女巫那张甜美迷人的俏脸,正在含情脉脉地冲着自己嫣然一笑。
“哎呀!”他顿时感觉到心里痒滋滋的,一种前所未有的冲动忽然汹涌澎湃起来,以至于难以自持。他使劲咬着牙关,痛苦地呻吟道:“哎呀,实在是太煎熬人了!”此时,他只恨不得翻身猛扑过去,但却又不敢随便乱动。“奶奶的,万一闷不死可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