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武士们捅死了子睨,陈佗猛地一用劲夺回了长戟。接着,趁机使劲往下一划拉,当即剖开了子睨的肚皮。“哗啦啦”一阵乱响,只见血淋淋的肠子流得一地都是。
“哎呀,快来人啊!厉鬼州吁又爬起来了!他在这里!”忽然,寝殿里又响起了楚国女巫声嘶力竭的狂叫声。众人斜眼一看,只见她正用木剑指着司徒。
瞧着楚国女巫狰狞的面目,司徒早已吓得魂不附体,连连摆着手,凄惨地哭喊道:“师傅,您认错人了,俺不是厉鬼州吁啊!俺是司徒呀,求您放俺一马吧。”说着,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脑袋犹如小鸡捣米似的,拼命地给楚国女巫磕头。
“真他娘的没囊气!活在世上还有必要吗?”看着司徒的窘迫相,女巫心里轻蔑地一笑,继续叫喊道:“快来人呀,厉鬼州吁已经受伤,正企图逃跑哩!”
“逃跑?”司徒抬头看了一眼女巫,顿时醒悟过来。“对头呀?三十六计走为上嘛!”看见陈佗正率领武士步步逼近,他突然一个转身,撒开丫子,拼命地朝寝殿门口跑去。
一看司徒逃跑了,陈佗急忙用长戟指着他的脊梁骨,大声地命令道:“武士,快,赶快捅死他!不要让厉鬼州吁趁乱逃跑了!”
听见陈佗的命令,两名武士掂着长戟撵了上去。“去阎王殿报到吧!”说完,朝司徒的后背就是一戳。随着“扑嗤”一声,司徒立即一个狗抢屎,一头栽倒在了血泊中。
寝殿里接连不断地传出了十几声惨叫,一转眼的功夫,十几位忠诚于陈桓公的大臣便纷纷被楚国女巫点了名——成为厉鬼州吁,死在了武士们的长戟之下。
其他大臣见陈佗假借厉鬼州吁,指挥着禁卫军大开杀戒,早已经全都吓傻了眼。他们想跑,双腿却跑不动;想打,双手又打不过。最后,看见无路可逃,只好灵机一动:“奶奶的,反正死猪不怕开水烫。”于是,干脆趴在地上装起了死猪。
群臣万般无奈之下,纷纷抱着脑袋,翘起屁股,像驼鸟似的,呼啦啦地趴在地上胡乱祈祷:“老天爷啊!求求您保佑俺们吧!千万甭让厉鬼州吁附在了身上。”
已经杀红了眼的陈佗手持长戟,双眼环顾着殿内,正在找寻下一个猎物。他看见群臣全都趴在地上装起死猪来,连忙抬起右手揉了揉眼睛。“他娘的,黑鸦鸦的一大片,光见屁股不见脸,这让老子怎么分辨谁是谁呢?”他气得舞动着长戟,挨个地拍打着群臣的屁股,声嘶力竭地叫骂道:“奶奶的,都把脸给老子露出来!”
被拍着屁股的大臣一边给他磕头,一边哭丧着脸说:“公子佗,俺没有被厉鬼附身!”
瞧着大臣浑身哆嗦的狼狈相,陈佗心里顿时感到爽极了。“哈哈,看来老子这一招还真是够绝的。一个小小的手段不光让老子轻松地达到了目的,而且顺手牵羊清除了异己。接下来,老子还得赶紧趁热打铁,趁机斩草除根。”
他根本没心思搭理无用的大臣,两眼滴溜溜直转,不停地四处搜寻着。“奶奶的,刚才明明看见那三个兔崽子,怎么一转眼就找不到了呢?不会趁乱逃脱了吧?”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紧张。“武士早已将寝殿围得铁捅一般,即使插翅也难飞跑呀?”
陈佗正急得抓耳挠腮找不到目标,忽然听见女巫一声尖叫:“哎呀,厉鬼州吁在这里!他快要不行了。”他赶紧扭头一看,只见女巫正用木剑指着一位年轻公子,一边叫唤,一边向自己招手。“哈哈,公子跃竟躲藏在那个角落?”他掂着长戟转身跑了过去。
他一边跑一边招手命令武士:“快,赶快跟着老子去斩杀厉鬼州吁!”
接到命令,武士操起兵器,赶紧向女巫蜂拥而去。等大伙跑到跟前一看,全都傻了眼,连忙对女巫说:“师傅,您搞错了吧?这可是国君的二公子,名叫公子跃。”
楚国女巫见武士不肯动手,顿时慌了神,颤抖地用木剑指着公子跃,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