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手心手背(1 / 2)

啊战神 小河之波 1603 字 2022-11-22

他猛地瞪大眼睛,拼尽全身力气,举手指着陈杵臼,想做出一个刀劈剁头的手势。 可是,当他比划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手臂一垂,双腿一瞪,竟然宫车晏驾乘鹤西去了。

陈杵臼见陈庄公死了,慌忙跪在地上大声哭喊道:“君主,您至死都没有忘记咱与先君的盟约啊!还特意用手指着臣叮嘱群公子拥戴呀!您为什么要走得这么匆忙呢?”

他一边抹泪,一边偷偷看群公子,装出悲痛欲绝的样子哭喊道:“君主,您就放心走吧!臣决不辜负您的期望,一定把国家治理好,让民众都过上好日子。呜呜。”

“奶奶的!”齐景公忍不住骂了一声,接着又哀声叹气地说:“唉,公子杵臼真是他娘的一只千年老狐狸,太狡猾透顶了,竟然能将异常狡猾的陈庄公玩弄于掌股之中,还放不出一个屁来。”说着,无不遗憾地摇晃着头。

晏婴搓着手,抬头看了看国君,也跟着感叹道:“唉,君主,可不是嘛?这就叫着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呀。他如果不比陈庄公狡猾,恐怕早就命丧黄泉死无葬身之地了。”

“哦,爱卿,这个公子杵臼就是历史上的陈宣公吧?”突然,齐景公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询问道:“也不知道他百年之后,又把君位传给了谁?”

“君主,陈宣公就是公子杵臼。”晏婴知道国君会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于是连忙摇晃着脑袋回答道:“依臣之见,人的本性就是自私贪婪,从来都只会胳膊肘往里拐,根本就不可能把好处拱手给人。陈宣公也不例外,当然要把君位传给儿子啦。”

“可是。他们三兄弟不是立有盟约吗?”齐景公挠着头、眨巴着眼质疑道。

“这个嘛?陈宣公自有办法。”晏婴不以为然地笑着回答道:“毕竟,参加盟誓的三兄弟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了,而且他死后怎么‘轮流做庄’又没有明文刻在盟约上。况且,他如今大权在握。还不是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呗。谁敢把他怎么样呢?”

齐景公将手一挥,十分肯定地说:“哎呀。看这个光景,陈宣公必将难有善终。”

看着想当然的国君,晏婴抬头驳斥道:“君主,此言差矣。世上的混蛋未必都会不得好死。陈宣公虽然狡诈异常、凶狠残暴、坏事做绝,但他最终却是寿终正寝的。”

齐景公尴尬地摇着头,愤愤不平地抱怨道:“哎呀,这就是老天爷不开眼了,怎么能放过一个混蛋呢?”接着,又好奇地问:“爱卿,陈宣公怎么凶狠残暴、坏事做绝呢?”

“嗨。君主,他这个混蛋为了讨好爱姬,竟然连亲生儿子都给冤杀了呀。”晏婴一边回答一边解释道:“要不,田氏的祖先也不会逃到齐国来避难了。”

“嘿。爱卿,田氏的祖先陈完不就是陈厉公的儿子吗?”齐景公不解地挠着头纳闷地问:“他怎么会跟陈宣公扯上关系呢?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吗?快讲给寡人听听。”

“君主,这说起来可就话长了。”晏婴用舌尖轻轻地舔着嘴唇,慢悠悠地说道。

公元前692年,陈宣公登基当上了陈国的国君。

一天,他坐在大殿的宝座上回首往事,禁不住感慨万千。“哎呀,常言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先君们之所以奈何不了寡人,就是因为缺乏远虑,既没有长远的规划,更谈不上精心的策划。所以,每当事到临头的时候就手忙脚乱,只能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寡人决不能再走他们的老路,如若当断不断,必然遭受其害。”

突然,一丝愁云从他的脑海中飘过,着实把他吓了一跳,慌忙抬头向四周张望。“妈妈的,那刻有盟约的木赎还藏在太庙里呢。寡人得赶紧将它消毁掉,以免留下祸患。”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心中犹豫道:“不行,消毁是个蠢办法,很容易露馅的。”

他犯难地双手抱着头,身子倦缩在宝座上冥思苦想:“既然不能消毁,但也留不得呀。这可叫寡人如何是好?”突然,他眼前一亮,高兴得一拍大腿差点叫唤起来。“寡人完全可以偷梁换柱嘛!将内容篡改成寡人百年之后,由寡人的子孙继承大统呀。”

一想到这里,他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挥手站起身口中嘟囔道:“侄儿们,陈国君位终将与你们无缘了!哈哈,如今谁又能奈何得了寡人?”接着,扬手斩钉截铁地嘟哝道:“把公子御寇立为太子不就等于上了双保险吗?绝对的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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