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完一紧张就感觉心脏在“突突”地跳个不停,顿时瞪大了眼睛珠子,迷惑不解地询问:“老管家,什么事情这么神秘呀?难道它对于俺特别重要吗?”
老管家看了陈完一眼,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席子上站起身,弯腰驼背地朝书房的门口紧走了几步。他来到门边,将头探出房门,迅速地向四周张望了一圈。然后,张开双臂将房门轻轻地关好,接着又仔细地插好了门栓。
等把房门关好了,他这才慢慢地转身走回来,悄声对陈完说:“少爷,这些事情老奴从前不敢说。当初不是为了别的,只是害怕你年轻气盛,万一不小心震了马腿,就会惹祸上身。如今,你已经三十出头,应该变得成熟了,只是此事绝对不能对外人说。”
面对老管家的千叮咛万嘱咐,陈完抬头盯着老人饱经风霜的脸庞,心底突然涌起了一股难言的滋味。“唉,当年父母风光的时候,身边不知道有多少精明能干的奴仆?可经过大浪淘沙,如今剩下的就只有身边这位忠心耿耿的老管家了。”突然,他猛然醒悟。“喔,对了,老管家隐藏在心中的秘密绝对与俺的命运休戚相关。”
于是,他赶忙站起身,伸手扶着老人坐下,轻声地说:“老管家,坐下来慢慢讲。”
老管家在陈完的搀扶下又重新坐回到席子上,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陈完,轻咳了一声说:“少爷,当年,先君之所以会惨死在蔡国,据老奴调查,其实就是陈跃、陈林、陈杵臼三兄弟秘密指使蔡总管那货下的毒手……。”
老管家的话音未落,陈完已经惊得轻声“喔”了一声,连忙皱着眉头问:“老管家,照此说来,他们为什么不将俺铲草除根永绝后患呢?”他挠着头真有些想不透。
老管家用深邃的目光看着迷惑的陈完,抿了抿嘴唇说:“少爷,至于您之所以没有惨遭毒手、被铲草除根。老奴对此猜测了几十年,可以肯定这其中一定藏有猫腻。”
他仰头看了看天花板,然后用手比划着分析:“他们或许是想掩人耳目,或许是权宜之计……,但可以肯定他们绝对不会心慈手软。他们惟恐您会对其构成威胁,下毒手肯定是迟早的事。如今,形势已经十分明了,下一个目标绝对就是少爷您啊!”
“哎呀,俺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平时,看似沉默寡言的老管家竟然能如此地一针见血,把问题看得这么透切,而且与俺的猜测还不谋而合。”陈完完全被老管家的见解给惊呆了。于是,无不惊恐地问:“老管家,那,您看咱又该怎么应对国君呢?”
看着手足无措、犹豫不决的陈完,老管家激动地扬起手来,斩钉截铁地打气说:“少爷,依老奴之见,如果要想咸鱼翻身,首先就得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可是,怎么才能立于不败之地呢?”陈完两眼茫然地望着老管家急切地问道。
“嗨!”瞧着不开窍的陈完,老管家猛地一挥手坚定地说:“少爷,事到如今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只有三十六计走为上,赶紧离开陈国这个要命的鬼地方,另谋出路。”
“那,咱又该往哪里逃呢?”看着忠心耿耿的老管家,陈完虽被他的果敢决断震慑住了,但心中却乱得一塌糊涂,根本拿不出主意,只得试探道:“那,咱逃往蔡国?”
一听陈完提起蔡国,老管家连忙摆手打断了他的话:“少爷,这可使不得呀!即使逃往天涯海角,您也甭往那个鬼地方逃,那不是你的归宿,只会是死路一条。”
老管家的坚决反对让陈完皱着眉头反问道:“老管家,那可是俺的娘舅之国呀?”
“鸟的个娘舅之国!”老管家被陈完的反问急得眼泪快要掉下来了,连忙张牙舞爪地耐着性子解释道:“少爷,甭相信什么娘舅之国!再说,蔡国本身仅是一个小国,国君又昏庸无道,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里还会顾及您这个多余的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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