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武一见二管家又要动手,气得猛地将手一甩,轻蔑地瞪着二管家,厉声呵斥道:“二管家,休要动手动脚!俺爷爷又不是吃人的老虎,俺岂会害怕得不敢前去?”
说着,他一抬手将毛笔插入了笔筒,接着又将摊开的书简卷起,将地图叠好,然后迈开大步,从容地走出了书房,径直向小院的大门走去。
很快,田武就跟随着二管家来到了祖父居住的大院落。
他刚一跨进大院的门槛,就听见了爷爷的大嗓门从堂屋里传出来。“哼,都是你小子给惯的!一个十八岁的大男人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功夫不练,武艺不精,车驾不熟,从早到晚就知道泡在书房里,这是在干什么呀?”
接着,他又听见了父亲熟悉的声音。“爹,您老息怒。这的确是儿子的过错。”
不等父亲认完错,爷爷的大嗓门又接踵而来。“现在认错有个屁用!奶奶的,知道的以为他想当一个鸟蛋儒生,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想当一个绣女哩!……。在咱家读书根本就不会有出息。田凭,你老实说这个道理你究竟懂不懂?”
田武一听爷爷跟父亲的对话,心里顿时就全明白了。“哦,爷爷正在拿老爹当出气筒。明面上是在训斥老爹,实际上是在骂俺恨铁不成钢,老爹又在替俺受过了。”面对爷爷的愤怒,田武既没有胆怯,更没有退缩不前地停下脚步,而是继续朝堂屋走去。
“爹,您不要这么冤枉人嘛。田武干的又不是什么歪门邪道的事情。他钻研的是兵法,想用兵法在战争中战胜敌人……。”田武听见老爹在据理力争地为自己辩护。
“还是老爹了解俺。”他心里一热,立即加快了步伐向堂屋走去。
不提兵法还好,一提兵法就如同捅了田书的马蜂窝,不等田凭把话讲完,他气愤地打断话厉声训斥道:“你休要为他狡辩!象他那样坐在书房里凭什么研究兵法?一个连兵器都舞不动的人能钻研出什么鸟兵法?真乃千古奇谈,也不怕贻笑大方?”
他越说越来气,猛地一挥手,指点着儿子的鼻子说:“依老夫之见,他再这样发展下去,最终只会成为百无一用的书呆子,最多只配纸上谈兵,耍耍嘴皮子而矣!”
看见田凭耷拉着脑袋,不再吭声,田书连忙将语气缓和下来,一本正经地说:“凭儿,老夫带了一辈子的兵,难道还不知道兵法是个什么鸟玩艺?你若说它有用,它就有用;你若说它没用,还真是没有一点屁用!带兵打仗玩的是体力活,而不是脑力活。”
田武呆呆地站在堂屋的大门外,直愣愣地看着爷爷背对大门正愤怒地训斥父亲。他不敢擅自闯入,只好一声不吭、规规矩矩地垂手站立在大门外,静候着爷爷的叫唤。
田书继续训斥着田凭:“凭儿,要知道咱家世代为将,建功立业玩的是刀把子,而不是嘴巴子,更不是夸夸其谈的纸上谈兵。咱教育孩子首先要培养他们的勇气和毅力,养成吃苦耐劳的生活作风,还有那种不达目的就决不放弃的自信心。这些你懂吗?”
看见田凭频频点头,田书的心里顿时感到畅快了许多,心情也不象先前那样堵得慌,于是伸出手来掰着手指头说:“其次,还要练就一身好武艺,只有艺高才能胆大,才能建功立业。武艺如果练不精,只会把小命送掉,让敌人建功立业。”
“爹,您老讲得太对了。”看见老爹的语气放缓了,田凭赶紧见缝插针地奉承道。
“你不要打岔。”田书不喜欢别人打断自己的话,继续掰着手指头说:“这其三嘛,还要有一副强健的体魂。如果没有好身板,一切都等于瞎扯蛋。可是,好身板必须从小练起,世上没有人是天生的。正所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 他一边训斥一边观察着儿子的反应。“如果放任自流,只会把孩子给毁了!要牢记这些道理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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