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田书这么一说,田凭父子都被惊得目瞪口呆,睁着大眼睛竟然说不出话来。
“这怎么可能呢?简直是笑掉大牙了。”对于爷爷的说法田武感觉很可笑,因为害怕激怒爷爷,他憋着没敢发出声来,只在心里暗自寻思:“虽说咱田氏地位显赫,但却从来就没有听说曾做出过啥子惊天地泣鬼神的杰出贡献。爷爷这样未免太意淫了吧?”
田书巴望着儿孙们欢呼雀跃,可是事与愿违,并没有看见他们有任何动静,于是难免心中有些失望。“鳖孙熊孩子,怎么没一反应呢?全长的是榆木脑壳不开窍?”
田书的不高兴并没有引起田凭的重视,他只管眨巴着眼睛纳闷地问:“爹,咋从来都没有听说咱田氏建立过啥子彪炳功勋呢?您老不会是想名垂青史想得抓狂了吧?”
“奶奶的,你小子放啥子臭屁?”儿子的质疑惹得田书心里大为不快。他不屑一顾地瞥了儿子一眼教训道:“哼,你小子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哩。就知道瞎发问。”
田书的训斥对田凭而言早已经习以为常,他并不在意父亲的连啳带骂,反而摇晃着脑袋笑嘻嘻地问:“爹,您老这该不会是王婆卖瓜自卖自夸吧?”
“你,扯蛋!”田凭一二再再二三不着调的发问令田书大为不快,于是瞪起眼睛大声骂道:“你小子胡说些啥子?老夫何时卖过啥子鸟瓜?又自夸个啥子鹙毛?”
田凭看见父亲真的要发火了,慌忙扭头看了一眼不敢吭声的田武,笑着转移起话题来。“爹,既然咱田氏建立了彪柄功勋,那为啥您老不对晚辈进行传统教育呢?也好让晚辈都知道咱田氏的荣耀嘛。”看见父亲脸上当即多云转晴,田凭顿时感到沾沾自喜。
“是呀,凭儿讲得很对,应该有所传承才是。”田书感觉儿子的话很顺耳,于是头说:“嗨,是该让你们晚辈知道的时候了。”接着,又用手指指着田凭父子不满地说:“瞧瞧你们都长的是些啥子榆木脑袋?怎么竟然对咱田氏的彪柄功勋孰视无睹呢?”
瞧见父亲踌躇满志的样子,田凭赶紧不失时机地装出一副着急相,声音急切地说:“爹,那您老就赶快说说呗,也好让俺们这些晚辈尽早地了解咱田氏的光荣历史。”
“哎呀,太可悲了!常言道:‘不了解祖先的辉煌历史,其实就意味着背叛。’”田书轻咳了一声,无不遗憾地摇着头答应道:“那好吧,老夫今天就先给你们上一堂课,也好让你们的榆木脑袋开一开窍。都给老夫听好了,这些事可得牢记一辈子噢。”
看着神采奕奕的父亲,田凭悄悄地伸出手拽了拽田武,然后将胸脯一挺,端出一副有模有样的架势,拱手大声回答道:“爹,孩儿遵命!”
被父亲拽了一下,田武连忙扭过脸来,看见父亲滑稽的表演,逗得他差一笑出声来,一斜眼瞧见爷爷严肃的面孔,脸上的笑容顿时被吓得凝固成了僵硬的肌肉。于是,他干脆也学着父亲的模样,使劲挺了挺胸膛,拱手回答道:“爷爷,孙儿遵命!”
看着儿孙正儿八经的表现,田书觉得还算凑合。他迈着八字步再次踱到田武跟前,一边上下打量一边遗憾地摇头说:“嗨,没有经过正规训练,怎么看都觉得怪别扭。”
爷爷的评价令田武感到十分惭愧,连忙抬起头平视着爷爷。看见爷爷仍然板着脸,他又赶紧收收腹、挺挺胸,心里嘀咕道:“这样总该合格了吧?”接着,又看了看父亲。
田书对田武虽然感觉仍不满意,但却并没有再吭声,算是默认他过关了。看着挺立在跟前的儿孙,他用犀利的目光扫视着他们,然后清了清嗓门,用低沉的嗓音问:“你们谁来说一说齐国当前的政治格局?”说完,他转动眼珠一个劲地打量着儿子。
田凭发现父亲正在打量自己,于是连忙摆手说:“爹,您老用不着看俺,俺不知道。”
田凭干脆利落的回答田书并不感到意外,他轻轻地一笑说:“凭儿,老夫知道你平时只注重练武功,压根儿就不关心政治,哪里会知道啥子政治格局?”不见田凭辩护,于是又语重心长地说:“不过,老夫得明确告诉你:不懂政治的将军结局都很可悲。”
听见爷爷训斥完了父亲,不等爷爷将目光转移过来,田武早已将脑袋摇得象拨郎鼓似的连声说:“爷爷,您老也甭问俺。问俺,俺也不知道。”他想尽快地滑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