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寡人想起来了。”不等鲍叔牙介绍完,齐桓公不以为然地插嘴道:“原来,他是一位逃难的公子。”说着,挠挠头问:“可是,他又咋能助寡人伐楚成功呢?”
齐桓公的话先是让鲍叔牙感到透心凉,接着又令他看到还有一丝希望,于是在心里抱怨道:“如今,国君坐稳了宝座,无形之中已不把老夫当回事了。为了争回面子,更为了保住老夫的地位和话语权,老夫今天还非得跟他较一较劲不可。”
于是,他躬身拱手说:“君主,陈完之所以能帮您伐楚成功,这其中是藏有玄机的?”
“藏有啥子玄机?”看着鲍叔牙神秘兮兮的样子,齐桓公虽然心里反感,但又不能不信,于是探着身子问:“爱卿,寡人愿听其详,不知这其中究竟藏有何种玄机?”
“君主,是这样的。”看见国君心存疑虑,鲍叔牙只好耐着性子解释:“咱要想伐楚成功,首先就得清除中原边缘楚国的附属国。否则,必然会如哽在喉,痛苦不堪。”
听鲍叔牙这么一说,齐桓公挠头想了想,然后一翘大拇指说:“爱卿言之有理,楚国的附属国就如同芒刺在背。特别是蔡国,简直就是狗娘养的,一点好歹都不识……。”
国君的心思鲍叔牙早已了若指掌,只是不能明说罢了。不等国君将话讲完,他赶忙接过话茬说:“君主,臣想说的就是蔡国那个狗娘养的。”瞅见国君抬起了眼皮,他接着又说:“要想掐住蔡国人的脖子,就得找了解蔡国的人,而这个人不就是陈完吗?”
“嗨,爱卿越说越邪呼。”听鲍叔牙这么一说,齐桓公立即瞪着眼睛喳呼起来。“难道陈完这货能掐住蔡国人的七寸置其于死地吗?”说完,他连连摇头表示不信。
看见国君直摇头,鲍叔牙气得梗着脖颈争辩道:“君主,请听臣把话讲完嘛。陈完不仅是陈国公子,同时还是蔡国的外甥,而且从小生活在蔡国,对陈、蔡两国的情况都相当了解。况且,要想轻松地搞定蔡国,就得利用好陈国,进行以夷治夷。”
“呵呵,听爱卿这么一说,看来还真有点眉目?”鲍叔牙的忽悠让齐桓公高兴地笑了起来。“不过,陈完那货真会有这么神吗?”但是,他心里仍然没有太大的把握。
齐桓公的话讲得鲍叔牙喜忧参半,喜的是国君听进了自己的话,忧的是国君仍然有顾虑。于是,他赶忙一拍胸脯信心满满地说:“君主,陈完可是一位有理想、有抱负、有志气的年轻人。您要想实现南下战略,这样的人才是不可多得的哟。”
情绪激动的鲍叔牙让齐桓公心头一震,暗自赞叹道:“唉,鲍爱卿对寡人一向忠心耿耿,无论如何都得给他留点面子。否则,寒了忠臣的心,谁还会替寡人出谋画策呢?况且,寡人的南下战略也想把陈国一锅端了。能得到了解陈国的人,何乐而不为呢?”
他拿定了主意,于是笑着对鲍叔牙说:“鲍爱卿既然举荐了陈完,那明天早朝就将他带来,寡人要亲自审查,看看他是否有真才实学?是否能担当起重任?”
一听国君接受了自己的举荐,鲍叔牙赶紧上前一步,躬身感谢道:“君主,臣代陈完谢主隆恩。臣决不辜负您的重托。”说完,他后退了一步,回到了自己的席住上。
看见国君接受了鲍叔牙的举荐,卫公子的嫉妒顿时被勾了起来。“奶奶的,老子辞别父母来到齐国,本想一步登天混出个人模人样,也好光宗耀祖一番。可几次登门拜访,请求鲍叔牙举荐。没想到这货连一点面子都不给,竟将老子拒之门外根本不见。”
他越想越来气。“如果不是贿赂易牙、竖刁,将老子引荐给国君,说不定老子现在正在临淄城的大街上行乞呢。”他咬牙发狠道:“不行,得趁机给鲍叔牙一点难堪瞧。”
于是,他上前一步躬身对齐桓公拱手说:“君主,臣听说陈完的母亲蔡姬虽然是公主出身,但却是一位品行不端、淫乱无度的烂货。这号货色的儿子怎么能重用呢?”
瞧见卫公子找茬,鲍叔牙瞪着眼怒火万丈地吼叫道:“卫公子,不许血口喷人!”
看见鲍叔牙发了火,卫公子连忙将双手一摊讥讽道:“鲍大夫,不要激动嘛,当心会中风的噢。”说着,又扭脸对国君说:“君主,臣不过是依事实而言,绝无造谣。”
瞧见鲍叔牙处于被动,管仲连忙上前拱手说:“君主,臣想说几句,可以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