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完将钱放在几案上,正儿八经地对衙役说:“你拿上钱去准备一份相亲的聘礼。”
“聘礼?”衙役看了看田完,又看了看宁戚,连忙笑着答应道:“喔,小人遵命!”
齐懿仲坐在堂屋正一边喝着香茗,一边想着心事。“宁戚答应得挺爽快,可到现在为啥还没把田完带来呢?”他焦虑地抬起头,猛然瞧见管家像影子似的“闪”进门来。
“老,老爷,宁,宁大夫,他们来了!”管家想进堂屋,上气不接下气地叫喊道。
“快,赶快有请!”听见宁戚抵达的讯息,齐懿仲一拍巴掌从席子上跳了起来。
“他们就在后边!”管家转身一指门外,喘着粗气说:“奴才先跑来给老爷报个信。”
齐懿仲伸长脖子往院子里一瞧,果然看见宁戚领着田完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挑着担子的衙役。他赶忙迈开腿脚,跨出房门,喜气洋洋地拱手叫唤道:“哎呀,宁大夫、田大夫,稀客呀!稀客。”说着他一欠身,伸手比划道:“请,快请屋里坐。”
宁戚带着田完走上前,拱手恭贺道:“齐大夫,恭喜啊!”说着,将田完拉上前来。“听说您老膝下有一位千金,今天敝人特意带田大夫前来求亲!给二人撮合一段姻缘。”
宁戚故意将话挑明,乐得齐懿仲合不拢嘴。“呵呵,多谢宁大夫!请,有请。”
宁戚与齐懿仲一唱一和,齐懿仲将二人迎进堂屋,遵照周礼依次按宾主落座。
等宁戚和田完坐下后,齐懿仲连忙扭头吩咐管家:“快,上香茗。”
听见齐懿仲的吩咐,管家快步走到门口,对着门外扯开嗓门叫喊道:“上香茗!”
随着管家的喊声,几名丫鬟提着茶具和水罐鱼贯而入,分别给宾主泡上香茶。
田完赶忙站起身,朝门外拍了一下巴掌。听见暗号,衙役立即挑着礼物走进了堂屋。田完走上前向齐懿仲躬身施礼说:“老前辈在上,区区薄礼略表晚辈的一片心意。”
“嗨,咱同殿称臣,不必如此多礼嘛。”齐懿仲赶忙站起身来假意谦让一番。
“哎呀,公子完,怎么还前辈晚辈地乱叫呢?应该改口称岳父才对呀。”宁戚打趣地拍了拍田完的肩膀,假装提醒道。“俺还等着喝你的一樽喜酒哩!”
宁戚的提醒令田完满脸通红,连忙拱手改口道:“老泰山在上,请受小婿一拜!”说完,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连给齐懿仲磕了三个响头。
“呵呵。”齐懿仲高兴得捋着胡须,笑呵呵地说:“好,好,姑爷请起。”
瞧田完从地上爬起身来,齐懿仲扭头笑着对宁戚说:“宁大夫,田公子也不是外人,而且今天又是黄道吉日。依老夫之见,干脆就让他们今天成婚吧?”
“哎呀,齐大夫真是快人快语,太有魄力了!”宁戚连忙翘起大拇指,顺水推舟地恭维道:“既然齐大夫决定了,敝人正好可以讨樽喜酒喝!”说完,他哈哈地大笑起来。
“爹,咱的先祖就这样在齐国落地生根了?”田凭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道。
“可不是嘛,要不怎么会有咱这一支子孙呢?”田书搓着手仍然沉浸在思绪中。
“哦,俺明白了,要想站稳脚跟,联姻是一种行之有效的办法。”田凭拍着手,喃喃自语道:“如果咱先祖不采取这一手,说不定早就被管仲排斥到犄角旮旯里了。”
“对头,凭儿还是很有见地嘛。”为了引起孙子的注意,田书有意夸奖起田凭来。接着又说:“不过,这仅仅是发迹的秘诀之一。”他洋洋自得地继续说:“所以,老夫总结的做官诀窍包含着三个方面。只要将这三个方面都做好了,绝对是无往而不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