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的德军官兵们忙不迭地做着防空袭准备,靠近港区方向,先期投入进攻的伞兵部队也暂时停止了推进,而在天空中,驾驶by1”战斗机的德国飞行员们勇敢地整队拦截,但凶猛的正面火力无法弥补机动性上的巨大缺失,它们很快被英国战斗机冲得七零八落,长长的呜咽声中,白色的降落伞一朵朵绽放,侥幸的还能够降落到德军控制区,至于落向港区中部和港湾的,那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战斗机打开了通路,紧随而至的英国轰炸机开始肆无忌惮地低飞投弹了。然而,前期过于沉重的损失令皇家空军面临着非常严重的“缺血现象。”幸存的老鸟们几乎都在德国人的战俘营中呆着,如今驾驶战机实施低空轰炸的,除了航校的教官之外,大都是只拥有两三次实战经验的新手,加上他们手中的轰炸机要么是重新启用的预备机,要么是刚刚出厂、只经过初步调试的新机。尤其是圣诞节前后才正式列装部队的“兰开斯特”重型轰炸机,投入实战时难免会出现一些技术故障。故而从地面上看去,英国机群乱糟糟的作战姿态仿佛是在偷袭德国本土而非翱翔于自己的领空,炸弹缺乏精度地砸向跑道和机场残存的建筑,而随着德军机群出现在东面天际。许多英国轰炸机更是非常随意地抛下炸弹便匆匆调头返航再强大的国家,再彪悍的军队,到了山穷水尽、精锐尽失的地步也只能挥出二、三流的水准!
“集合!珊2营连的,跟我来”。
英军机群的轰鸣声还萦绕耳边,德国伞兵军官就已经在用尖锐的哨子召唤着自己的士兵们了!年轻的伯爵好奇地转过身,只见友邻部队的一名大个子连长正如挺拔的峻松般立于跑道旁边,身背步枪、椅着冲锋枪和扛着机枪与迫击炮的伞兵们在听到命令后,在班排长的带领下迅从暂时栖身之所小跑而来。几分钟功夫,一余人的队伍就结束休整做好了战斗准备伞兵连的标准配置在的人左右,眼前的人数意味着有大约百分之四十的人员伤亡或是伞降过程中失散未归。对于6军而言,这样的损失比例已经可以考虑撤离战场了,但对于伞兵这个特殊的兵种来说,即使面临更加糟糕的情况也必须坚持作战!
在相对开阔的机场上“阅兵”无异于自取灭亡,因而在各排报告了人数之后,大个子连长简单合计了一下,迅即带着他的连队向港区方向前进。脚步声还未远去。耳边又听到其他连队的军官在召集自己的士兵:
“3团卓,连集合”。
“?团3营连集合!”
不多会儿,一支又一支成建制的个兵连队集结出,他们无一例外地奔向了枪声渐起、爆炸不断的港区。紧随而至的德国战斗机和俯冲轰炸机也将火力集中到了那些建筑物密布的区域,落在码头附近的炸弹不时地激起又高又大的白色水柱!
隶属于第7伞兵师的伞兵们率先奔赴新的战场,阵地上很快就只剩下第空降师,团的官兵们。心中正有些落寞的时候,只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喊:
“第空降师的各营、连长过来集合”。
冯布歇尔伯爵现在的中尉军衔已经足以担当连长职务,但上级考虑到他仅仅飞岁的年龄,经过讨论之后最终决定让他继续担任排长职务,这或多或少也让他感到不满一尤其是在不列颠战事大局已定的情况下,战争看起来似乎很快就要结束了!
不多会儿,连长特尔伯德就从团部带回了命令:第2迫击炮排留守。其余部队立即向港区进!
命令虽然仓促,却让伯爵骨子里的求战之心重新跃动起来,他让炮手们拖着两门凶的无后坐力炮向南推进。一队队全副武装的伞兵小跑着从他们身旁经过,人人争先的气氛像是在进行一场马拉松比赛,而就这么十几分钟功夫,港昼的枪炮声已经变得非常激烈了!
即将离开松场,伯爵听到了愈渐清晰的嗡鸣声,于是回张望。这时候机场上空仍被大片的黑烟弥漫,但“容克大婶”们并没有就此退却。有人将这种三动机的布置形容成“猪鼻子”可当它们破雾而出。那种舍我其谁的气势毕现无疑在伞兵们的引导下,第一架盈在东侧跑道尽头不足坠米的区域内强行滑降,第二架则在西侧跑道旁边坑坑洼洼的空地上降落,紧随其后。其余运输机也各自寻找靠近跑道的平坦区域降落下来。机舱门一开,全副武装的士兵们蜂拥而出,一些改造了机舱和舱门的运输机还运载来了不带拖斗的摩托车。
骑上“宝马”伞兵们相当拉风地朝着港区飞驰而去。
仅过了十来分钟,当两个梯队的接连在港区上空投下大量伞兵时。伯爵终于知道他们这些先期空降的部队为什么要以最快的度往港区赶了一按照传统作战思维,将携带轻武器的伞兵投放在建筑物密集的城区简直就是自寻死路,他们很可能被分隔在楼房与街道之间无法迅集结起来形成战斗力,然后被反应过来的敌军部队分隔消灭。不过。固定的作战思维本身就是用来被打破的,只要有胆量、有决心又有智慧,任何冒险都有成功的机会!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