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得意.失意(1 / 2)

帝国雄心 天空之承 1659 字 2022-11-22

“洛斯茅斯、巴基、麦克达夫、弗雷泽堡——马里湾南岸的四座主要港口已经全部到手,英军果然破坏了残存的码头,做得干净利落,显然是早早做好充分准备的!幸好,我们也做了相应的准备……把沉箱从基尔运到苏格兰可真不容易啊!”

在荷里路德宫一间临时布置起来的作战室里,冯.德拉皮埃尔海军中将就着做工极其精致的沙盘向将领们简单介绍了北线登陆战的作战情况。和一年前的跨英吉利海峡登陆作战不同,这次登陆行动虽然距离德国本土更远,但由于实力上的巨大悬殊,德军在滩头站稳脚跟并不艰难。真正的考验,是如何在苏格兰高地纵深站住脚跟!

“相当精妙的设计!”罗根客套地恭维说,德国人擅长机械和施工,德国海军准备的所谓沉箱,和原本历史时空中盟军在诺曼底登陆战役中使用的原理相近,只是在规格和形状上有所区别——因为要用经过改装的大型运输船从德国本土运至苏格兰北部,大小与重量都受到了限制,加上马里湾的地理和潮汐落差,这些沉箱需要经过一个较为复杂的施工程序方能够变成适合人员车辆通行的栈桥。

“谢谢!”冯.德拉皮埃尔微笑着收下了这份赞誉,然后一板一眼地分析说:“从今天下午的航拍照片来看,英军在喀里多尼亚运河北段实施了一系列爆破,初步预计,我们需要至少一周的时间来修复和清理河道,而在今后的作战行动中,我们也必须高度提防英军的破坏.说实话,这种在山石中凿出的运河实在太脆弱了!”

“依托公路和航运组织的后勤更为脆弱!”作为德军山地步兵的核心人物和精神代表,爱德华.迪特尔在山地作战方面有着充足的经验与发言权。眼下苏格兰高地的主要城镇虽然有公路相连,但它们依山而建、蜿蜒崎岖,英军只需小股部队就能够在一些险要路段伏击德军车队,而德军根本无法实时警戒每一段公路!

冯.德拉皮埃尔既不反驳,也不应和,这位海军方面的全权代表继续指着沙盘说:“从明天凌晨开始,支援舰队将南下攻击阿伯丁,以协助第二批登陆部队在此登岸。从今天的侦察情况来看,英军并无在此坚守的打算,而我们得到的很有可能是一座空城、废城!按照我们之前的预测,战役前一阶段我们将不得不在巩固登陆港口上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这些在一天前还属于绝对机密的内容,对于在座的军、师级指挥官来说还算是新鲜可口,而且在今后很长一段时间内,他们和他们的部队都将于此休戚相关。作为此次战役的高级指挥官,罗根和恩斯特.布施、乌尔里希.格劳尔特等人可听得耳朵起茧了,虽然一个个耐着性子,思维或许早就出去神游了。

托比亚斯轻手轻脚地走进来,罗根转过头,碰到这位忠实的副官的目光便揣测到了他的用意,于是默不作声地起身、离开。

“她来了!”托比亚斯一出门便轻声说。

罗根不再多问,跟着他穿过长廊和门厅,径直来到了这座王室城堡的后花园。

伊人穿着一袭洁白长裙,戴着花边小礼帽,兀然站在一簇月季旁,宛若从白色花朵中走出的仙子。

也不知道她是被这里的花朵所吸引,还是将思绪寄托在了花丛中,直到罗根走到身旁并且轻咳一声,她才恍然回头。

此时此刻,罗根脑海里无端浮现出了《魂断蓝桥》的情节,那部电影虽老,却始终是他最钟爱的外国影片,那浓郁的幸福、浓郁的忧伤和浓郁的惋惜,绝非《泰坦尼克号》或是《阿凡达》之类的商业大片可比。

“汉斯……”多琳转过身,轻轻伸出双手环在罗根腰际,头部也轻缓地靠在了坚实的胸膛之上。

嗅着发梢那熟悉而又清雅的淡香,罗根心中顿时交织着各种复杂的感受,有久违的幸福感,有迷失的怅然,还有一些奇怪的忐忑。

“这场仗马上就要结束了,马上……”罗根本想说“感谢上帝”,可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虽说这场战役势在必得,但可以预见,苏格兰高地将沾满双方将士的鲜血,没有人知道会有多少家庭失去自己的至亲——2万,5万,10万,亦或是更多!

多琳没有说话,但罗根知道,她一定有话憋在心里,说与不说同样是痛苦纠缠。

恋人之间的拥抱本该是彻彻底底的依偎,可花前月下的这两位,任何一方都不敢多使一分力气。

良久,罗根轻声道:“此战结束之后,我保证……我将倾尽所能促使德国和英国结束战争状态!我保证!”

多琳缓缓松开了双手,抬起头看着罗根。

皎洁的月光下,英气十足的脸庞却泛着深深的苦涩,一如清秀娇美的面容中蕴着无限的哀伤。

明月做媒,鲜花为伴,这样的意境让罗根不由自主地回想起当初在怀特岛的那个夜晚,求婚的词句在胸中涌动,然而结婚这个话题对罗根来说却显得太过沉重了——在后第三帝国时代,草根出身的德国元帅与富庶之家的英国姑娘结合或许会成为英德之间重修于好的契机,但“铁石心肠”的称号在德国已经广为人知。在这个战火纷飞的年代,人们显然更愿意将崇敬与支持献给心怀国家的硬汉子,违背道义者往往会遭到同僚和民众的无情唾弃。

“我的家人想要离开欧洲……远离这场战争带来的痛苦和纠葛!”多琳的眼眶里淌着晶莹的泪水。

这话并不完全在罗根的意料之外,但听到多琳充满无限悲哀的声音,罗根的心像是掉进了一个冰窖,没有痛,只有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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