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劳齐茨伯爵是个麻烦,他挑起了与波希米亚人的战争,现在又企图阻拦我的军队?”阿若德忿忿不平的说道。
“您所说的我完全理解,我的朋友,可是事情没有这么简单,也许劳齐茨伯爵干出了挑起与波希米亚人战争的蠢事。可是现实是在公国内的许多贵族早就对波希米亚人十分厌烦,劳齐茨伯爵的这个举动事实上迎合了他们的内心。更不用说劳齐茨伯爵在公国贵族阶层的影响力,如果他死在了我的城堡中,那么恐怕会引起公国内贵族们的动荡,很有可能会有人以此为借口说我是个暴君而举兵反抗。要知道公国的军事力量有一大半掌握在这些地方领主手中,在这个波希米亚人入侵的时刻岂不是最不明智的事情。所以劳齐茨伯爵活着才符合公国的利益。”埃布尔伯爵作为摄政所处的地位,使得他看得更加的深远,于是对暴怒的阿若德劝说道。
“如果是这样,现在确实不是动他的时机,但是我们就这样放任劳齐茨伯爵为非作歹,却毫无对策?不,也许您是对的,我们不应该杀死劳齐茨伯爵,但是我们可以削弱他的力量。”阿若德在心中一直盘旋着这个念头,将自己在波罗的海领地区域活动的血滴子重新安插在梅森公国和帝国境内,只是因为梅克伦堡大酋长的长子比利斯一直没有抓到,所以才一再的犹豫是除掉与自己争夺领地的异教徒比利斯,还是同劳齐茨伯爵进行暗战,现在看来劳齐茨伯爵的威胁是迫切的,除了准备好德意志雇佣兵团这一明面的王牌,他还必须有一支在黑暗中活动的棋子。
阿若德召集哈维的命令随同自己对梅克伦堡领地中建设的一道命令,在琥珀矿旁建立起新的宝石工匠作坊的命令一同出,信件上贴着三根鸡毛,并且用烧融化的热蜡封住,梅克伦堡郡驿站中的士兵知道贴着鸡毛数的多寡意味着信件的重要性,平日里的信件最多贴一根或者两根,当他们的视野中出现了三根鸡毛信的时候,立即扔下一切骑上驿站中的马匹,朝着梅克伦堡城堡奔去,路途上的人们看见这个背后插着红色旗帜的信差,立即让道两旁,因为梅克伦堡郡的人们都清楚如果被信差撞到而受伤,那只能是自认倒霉。
信差很快来到了城堡中,他高举着那一份三根的鸡毛信,来到埃尔维特修士的房间,当阿若德不在领地的时候,埃尔维特修士代为管理伯爵领内的日常事务,不过阿若德几乎每一个月都会向他布指示和命令,在履行宫相职务的时候他并没有放松自己领地的建设。
“三根鸡毛信?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埃尔维特修士看着手中的信件,当他打开信件的看完之后,找来仆人让他放飞阁楼中的一只夜枭。
夜枭拍拍翅膀飞过天空,越过梅克伦堡郡的土地,径直的飞向处于威尔勒郡和沃尔加斯特郡的边境,在一处孤傲的耸立在海边的岩石上,一个浑身穿着黑色斗篷的人矗立在岩石上,脚下的海浪恒久不变猛烈的拍击着岩石,击碎的浪花飞溅的数丈之高,可是那穿着斗篷的人却巍然不动,直到天空中传来夜枭的鸣叫声,才抬起头奇怪的看着天空中盘旋的夜枭,这时候他伸出手臂,夜枭笔直的降落在他的胳膊上,并且从夜枭的脚环处拿出一小卷写着外人无法辨认的密码,经过一番破译之后他才明白内容。
“奇怪,这时候召见我?”当黑色斗篷下的人开口的时候,竟然是一个稍稍带着沙哑声的女人的声音,没错她就是阿若德的间谍领哈维,此时正在边境地带搜寻比利斯的下落,就在她已经寻找到蛛丝马迹的时刻,却得到了从梅克伦堡出的召集命令,并且是那种刻不容缓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