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新家过后梁薪先召集一众核心成员在正厅里坐着开了个会,会议的内容有些繁琐,其主要方向大概分作了四个方面。第一是西厂情报,这一块仍旧有曹元正、王宝生、白乘风三人负责。
如今的西厂情报分站已经由明转暗,梁薪虽然离开了朝堂,但他这一手建立的西厂等于还是被他掌握在手中的。唯独损失的就是没将西厂铁骑一起带出来,不过这也不可能带出来,那样目标就太大了。
第二是西厂暗堂,暗堂这一块一直是印江林在负责。如今的暗堂已经是梁薪眼下唯一一支武装力量,所以他还是愿意将西厂暗堂交给他最信任的印江林负责。
第三则是上官一止、龙爵、夏琉、张健南以及梁氏武堂的这些学员们,梁薪的计划另外发展一块势力出来。首先是得利用盐城天然的地利成立一个专门负责运盐的盐帮以及一个制盐的盐厂,然后便是大力发展盐帮将盐帮建立成一支实力强盛的队伍。
盐帮的名字大家集思广益了一下,最后确定下来叫做“义盟”,意思就是这是一个“义”字当头,由各个生死兄弟聚义而组成的。
确定了大的方向,众人心里也就有了底,也有了奋斗的目标。梁薪最后站起身说道:“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各位兄弟,今日我们聚在一起再一次共创事业。我们不求能够封侯拜相,但求今生能守护好我们心中一切值得守护的人和物。我们现在也许不能再左右国家的命运,但是我们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力所能及地兼济天下,做到心安理得即可。”
“好!盟主说的好。”龙爵等人大声叫好,大家一起鼓起掌来。以梁薪的威望,这“义盟”盟主一位自然是当仁不让。然后西厂情报部更名为“义盟探听堂”,西厂暗堂则更名为“义盟暗堂”。
敲定好这一切后梁薪再将建立盐帮、盐厂的具体事项一一交代下去。眼下这处院子也开始正式挂牌命名为“忠义山庄”。
接来的十来天时间里梁薪忙的不可开交,建立盐帮虽然人手是现成的,但是还需要购买船只、在码头购买货仓、在码头租赁船位。另外还得取得盐务司的许可文书,如此盐帮才算是正式建立。
不过好在梁薪虽然已经离开朝堂,不过底蕴还在。这两浙路盐务司的人全都是由曹元正推荐,然后再由梁薪一手提拔起来的,梁薪让曹元正出面去负责这些事,很快那盐务司的许可文书就拿到了手。另外购买船只的事情梁薪交给了印江林负责,当初印江林跟他一起和青竹帮的聂青竹打过交道,在聂青竹的牵线下印江林很快买到了船只。
另外扬州盐商大多数梁薪的人,梁薪亲笔写下书信让龙爵去拜访了沈殿堂。沈殿堂如今已是扬州最大的盐商,没有之一。另外他还是扬州盐商总会的新任会长,在扬州盐商的圈子里威望十分高。看到梁薪的亲笔书信后沈殿堂一方面承诺绝不将梁薪的消息泄露出去,另外也当即表示了以后沈氏盐业的所有盐运全都交由“义盟”负责。
一切在梁薪的安排下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是唯独租赁码头和购买货仓这两件事出了点意外。为了追求效率所以梁薪以高出三成的价格在盐城最好的宝运码头买下了三个大货仓,同时也找到宝运码头的东家租赁了十个船位。
但是很快问题就来了,印江林将购买的船运来的当天就被人拿着刀枪威胁不准靠岸。最后印江林和二十几个义盟暗堂的成员无奈出手,虽然那些拿着刀枪威胁印江林他们的人被打跑了,但是暗堂的人也有五六个人伤的不轻。
另外梁薪他们购买的货仓晚上也被人放了火,幸好守货仓是由暗堂的人在负责,火被及时扑灭没太大损失。不过这一切全都昭示着有人在抵触梁薪他们的到来。
梁薪立刻命曹元正查了一下到底是谁在幕后操纵这些人,义盟探听堂强大的情报能力很快将事情搞清楚。此刻曹元正正在书房里向梁薪汇报:“盟主,不准我们的船靠岸,派人烧我们货仓的人我们已经查出来是谁了。海沙帮干的,海沙帮在这盐城算得上是排名前三的盐帮之一,帮主的名字叫沙通海。”
“沙通海?”梁薪略微沉吟后问道:“宝运码头的东家叫沙通地,难道他们之前有关系?”
“对。”曹元正点头:“沙通地是沙通海的亲大哥,按照规矩盟主你去宝运码头买了货仓,租了船位之后你应该去海沙帮拜见沙通海,然后每个交纳一笔供银如此才能保证自己的船和货在宝运码头不会出任何问题。”
“呵,原来是我们不懂规矩被人家给教训了。”梁薪哑然失笑,他想了想后道:“这样也好,今时不同往日了,咱们到了别人的地盘上就得遵循别人的规矩。不过我这人一直都是个不喜欢守规矩的人,既然我们想不守规矩那我们就自己制定规矩。既然这里是别人的地盘,那我们就把他变成自己的。”
夜晚,月黑风高。海沙帮的总部四处可见黑影闪动,这些黑影如同鬼魅一般飘忽不定灵巧异常。第二日清晨,沙通海感觉到身体一阵寒冷,等他蓦然惊醒时才发现自己竟然一个人赤.身.裸.体地睡在床上,睡他一起睡觉的两个小妾不见踪影,沙通海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这才看见他的两个小妾正被人背靠背捆在一起,嘴里塞着毛巾所以无法说话。
沙通海吓了一跳,贼子都进入他房里来了,这还得了。昨晚要是人家要对他下杀手可能他今天早上就醒不了了吧?
再看两个小妾身上还有两块布条,每块布条上写着两行字。一块是“和气生财,相安无事”;另外一块则是“得寸进尺,杀你全家”。
沙通海大惊,惊声叫道:“来人啊!快点来人!”
叫了半天没人应,也没人进来。他披着一件衣服走出房间,眼前的一幕把他惊呆了。他总部的人全都横七竖八地躺在地上,每个人脖子上都用鸡血画了一条血痕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