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这如归客栈的不是外人,正是菩善门的云静师太和菩善门的弟子。那些弟子梁薪有的见过有的没见过,不过不管见没见过梁薪都叫不出名字。唯一能叫出名字的沈方怡又没在里面。
云静她们走进客栈,店小二立刻将客栈门关上。云静四处打量了一下整个客栈,然后似乎感觉有些不妥。她轻轻嗅了嗅,慢慢的云静皱起了眉头。她再度嗅了一下。梁薪知道她嗅到了什么,他刚才进入客栈的时候一早也闻到了的,一股血腥味儿。
云静明显是确定了那个味道,她一下拉出自己手中的短剑指着店小二道:“你们究竟是谁?这店里怎么会有血腥味?”
店小二吓了一跳,整个店里突然之间人影闪动。方才那个副宗主和那二十几个年轻人一下将云静她们包围在客栈大厅中间。大厅本来就不是很大,那个副宗主和二十几个年轻人将云静她们一围顿时围的一点缝隙都没有。云静看见那个副宗主后脸上明显露出一丝浓浓的恨意,她咬着牙道:“侯知白,又是你们!”
侯知白从腰间取出他那嵌着宝石的折扇“哗”的一声打开,他故作潇洒地轻轻摇着折扇,双目之中蕴含着浓浓的淫邪之意看着云静道:“师太,几日不见你又漂亮了。在这小小大名府内的小小客栈之中我们也能碰面,这可真是缘分啊。看在这缘分的份上,这一次你就从了我吧。你保存了这么多年的处子之身一旦交给我恐怕我的功力能连升好几个境界吧。”
“呸!你们欢喜宗本就为江湖所不容,如今你竟然胆敢将这些龌龊主意打在我们菩善门身上,我看你们是活腻了。且不说其它门派,首先玄虚门就不会放过你们。”云静冷冰冰地说道。
她这话虽然说的硬气,但实际上谁都能听出来她实际并没有战胜侯知白他们的把握,不然他也不会将玄虚门抬出来镇他们。
侯知白哈哈一笑,他轻轻将折扇收起来笑着说道:“玄虚门是道门第一大派,我们欢喜宗自然不能与之相比。但是不巧,玄虚门的三大高手都没在玄虚门。破虚道长云游天下去了,破道和破玄两位道长似乎是在汴京。现在玄虚门里面可没几个高手能降住咱们欢喜宗。
再说了,只要我和我的这些徒子徒孙们要了你们菩善门一众姑娘的身子,恐怕到时候玄虚门不止不会攻打我们,恐怕反而要给我们送新婚贺礼呢。”
“呸!满嘴污言秽语的下流胚子,让我用剑先割了你的舌头再说!”
云静本身就是一个暴脾气,被侯知白几番出言侮辱她如何还能忍得住,说话间云静就拔出长剑一剑刺了过去。菩善门另外的十几个女弟子也全都拔出长剑和周边那些欢喜宗的弟子战成了一团。
双方一动手梁薪就看出了差距,云静明显还没能突破宗师的桎梏,顶多是个半步宗师而已。但是那个名叫侯知白的副宗主却是一个实打实的宗师,两者对战胜负根本一点悬念都没有。
只是简单过了几招,侯知白手指一弹便将云静手中的短剑给弹飞了出去。云静中门露出空隙,侯知白欺身而上瞬间封住了她几个穴位。
“全都给我住手!”侯知白大吼了一声,场内打斗的人立刻停了手。菩善门的弟子们纷纷大声叫道:“师叔!”
侯知白邪邪一笑道:“都给我把剑放下,不然你们的师叔可就没命了。你们放心,一会儿我和我的徒子徒孙们会好好疼惜你们的。”
菩善门的弟子们都愣住了,她们看着自己手中的武器恐怕有不少人已经动了自刎以报清白的想法。不过有这些欢喜宗的人在,恐怕连自杀也是一个奢望。
“啊......哈......”一个打哈欠的声音突然响起,所有人都吓了一跳。他们循着声音传来的放向看过去,只见一个高大挺拔年轻英俊的黑衣男子站起身来。
店小二和马六看见梁薪站起身来险些没当场吓尿,二人纷纷叫道:“妈呀,诈尸了!!!”
梁薪伸了一个懒腰摇摇头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首先是喝了砒霜什么事都没有,却只是想睡觉。然后是一群大男人穿的跟奔丧的一样,脸皮白的像长舌鬼。大冬天拿个折扇在那里扇不说,张口说话还有口臭。至于最后一件怪事那就更怪了,有我这个传说中的正义使者在此,你们居然敢强抢良家妇女......不对,是强抢清白可人的纯洁小姑娘,是谁给你们的勇气?”
侯知白看着梁薪皱了皱眉头,他骂道:“哪里来的小王八蛋,乳臭尚且未干竟敢来多管闲事,是真的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啪啪啪......”清脆的三声脆响声响起,众人分明看见方才梁薪一下消失了然后又突然出现在了他原本站的地方。如果不是他手中突然抱了一个云静师太,恐怕大家都还不敢确定他刚才是否真的动过。而接着客栈大厅明亮的烛火可以清楚看见,侯知白的脸上出现了两个手掌印。
右边的重一些,左边的轻一些。很明显右边被煽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