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州府衙门的建造格局大都相差不多,前衙是大堂,可用来审案升堂之用。一般来说很少有案子会上传到州府衙门来,但是一旦到了州府衙门就证明出的事不小,所以衙门大堂看上去倒还十分威武。
大堂后面就是后衙,州府衙门每日要处理的事务有很多,绝对不是听审判案就算了的。所以后衙十分大,是平常州府衙门官员办公和休息的地方。不过现如今州府衙门已经成为杨傲天的私人住所,这里面住着的全是几个杨傲天手下的核心人物。
梁薪与戒执破玄潜入后衙以后便先躲在了一个房间的屋顶房梁之上。原本还想出去探一探找个人问问这衙门里面现在谁是最高负责人,而此时一个男子推门进入了房间。
这男子穿着一身华丽的长袍,身材有些魁梧。与一般人不同的是此人居然留着一个板寸头,看上去不像北宋人倒颇像现代人。
而梁薪还在奇怪此人是谁时,戒执已经一下从房梁上跳下去。那板寸头男子倒也不慢,以戒执通玄境界的武功突袭过去他进入一下躲开了戒执的第一掌,然后反手便和戒执对击了一掌。
戒执与着男子对击了一掌后男子身体往后倒退了几步吐出一口鲜血,他惊叫了一声:“师兄。”然后准备逃走,不过梁薪和破玄哪里可能就这样放过他,二人一起从房梁上跳下来将他围住。破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身过去闪电般封住了他五处大穴。
戒执看着男子他摇摇头道:“戒痴,你自八岁便进入少林寺,师父对你器重有加没想到你现在居然勾结妖孽荼毒少林?”
“妖孽?”戒痴反问一声后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声不止。他看着戒执说道:“这妖孽难道不是你自己亲自挑选,然后一手培养出来的宝贝弟子吗?现在你又来怪我勾结妖孽荼毒少林,其实少林真正的罪人是你!”
戒痴一番话说的戒执愧疚不已,他点点头道:“没错,我识人不明是少林的罪人,但是我的罪自然有佛祖惩罚我,为什么你还要和妖孽狼狈为奸?”
“狼狈为奸?他已经是半步通玄的高手,我不过才刚入玄关不久而已。如果不听他的,我还能活吗?如果不是你带着他去接受四位祖师的功力,他会像现在这样厉害?”
“废话连篇!”梁薪用一根大约手掌那么长的银针插在戒痴的腹部丹田气海处,梁薪淡淡地说道:“只要我这一针下去,你的丹田气海立刻会被毁,所以现在我问你几个问题,问了你就答,别浪费我的时间。”
戒痴看着梁薪眼睛微微眯了一下,杀机从他双目之中一闪而过。“啪!”梁薪立刻煽了他一巴掌,他看着戒痴道:“一个出家人杀气这么重干嘛。”
“你!”戒痴怒瞪梁薪一眼,梁薪的右手动了动,银针往下走了一寸。戒痴吓了一跳,他立刻点点头道:“好好好,你问,我一定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诉你。”
“杨傲天在哪儿?”梁薪第一个问题自然是问这个。
戒痴道:“在闭关,但具体是在什么地方闭关我不是很清楚,不过我猜测应该就在这州府衙门里面的哪一处密室内。”
梁薪点了点头,然后又问道:“杨傲天的兵工厂在哪儿?”
“兵工厂?”戒痴对于这个词汇有些迷惑。
梁薪说道:“就是制造枪支手雷的地方。”
戒痴看了梁薪一眼,他仔细想了想后惊讶地说道:“我知道了,你是梁薪。杨少曾经说过,这个世界如果还有一个人会用‘枪’来称呼那些火器的话那么这个人就只能是梁薪。”
梁薪笑了笑没有回答自己究竟是不是梁薪,他只是继续问道:“说吧,究竟在哪儿?”
“每个州城都有一个这样的地方,但是他们大多数都只会其中一项东西,然后他们按照标准的尺寸做好,再交给专人去弄在一起做成火器,你们找到那地方也没有用。”戒痴说道。
听戒痴这样一说梁薪眉头彻底皱了起来,按照戒痴那样说,杨傲天使用的是流水线作业模式,想要得到整套击针枪的制作方法还必须将整个工厂的人都给带走才行。
梁薪想了想后道:“算了,今天的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下次再过来,等找到了杨傲天闭关的地方再说。”
“那他怎么处理?”破玄看着戒痴问道。
梁薪想了下后一掌打在他后脑勺,戒痴立刻被打晕,梁薪将他扛在肩上道:“我们先把他带走再说。”
从州府衙门出来,梁薪他们一行三人又直奔大余山而去。
沿途梁薪他们三人按照项伟民和破道留下的记号一路找过去,慢慢的梁薪和戒执破玄他们竟然摸到了一个寨子的入口处。
梁薪将戒痴交给破玄看管,然后自己摸到寨子去看看。
寨子外面围着一圈栅栏,里面是一个坝子。坝子里跪着一对年轻男女和一对中年夫妇,另外项伟民居然也在寨子里,并且还被捆在了柱子上。”
梁薪皱了皱眉,心中暗自猜测这会不会是原啸的试探。但是看样子又不太像,从门口站着的两个男子和坝子里的七个男子来看,这分明就是一股小型土匪势力嘛。并且梁薪一眼就看出来,坝子里站着的那七个男子中只有一个人是六品的境界,看样子那人便是头目。
梁薪暗自数了数,坝子里面一共有七个土匪,包括栅门外的两个一共就是九个土匪。九个土匪梁薪对付起来轻而易举,不过他还是担心这是原啸的试探,所以不敢显露出太高强的实力,于是他决定再观察一下。
梁薪靠在栅栏旁边偷偷观察,此刻只听见那些土匪的头目大笑着说道:“憋了这么久,总算是遇到了个娘们。那个又老又丑的你们先拉出去,兄弟们有看得上的就拿去用,看不上便杀了。至于这个嘛,老子先玩一玩,玩完了也让你们来尝尝鲜。”
土匪头目口中那又老又丑的指的自然是那个中年夫妇中的一个,至于他说着要先玩一玩的理所当然是那个年轻女人。
“好!”坝子里另外六个土匪纷纷大声笑着。
谁知道此时坝子上跪着的那个年轻男人竟然一边磕着头一边叫道:“大爷,各位大爷。我跟我媳妇说,我让她好好侍候各位大爷,各位大爷饶我一命,饶我一命……”
“吐!”被捆着的项伟民一下将口中塞着的布吐出来,大吼一声:“狗日的,你真他妈没骨气!”吼完,项伟民被两名土匪猛打了两拳腹部,他身上那件刀枪不入的铠甲已经被扒了下来,所以土匪们两拳就使得他再也说不出话来。
土匪头目哈哈大笑两声,他伸手指了指那年轻女人问那男子:“这个…….是你妻子?”
“是,是是是……”年轻男子不断点头道。
土匪头目点点头道:“好,你跟你妻子说说,只要她把本大爷侍候舒服了,本大爷一定留你一条狗命。”
“好,好。”年轻男人使劲地点了下头,他转身看向年轻女人:“秀儿,你……”
一直用牙齿咬着下嘴唇,被年轻男人称为“秀儿”的女人突然一下抬起头来看向土匪头目,她神色平静地说道:“只要你杀了他,我一定好好侍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