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周蕊说过的话里能听出,她对苏冬城ting照顾的。
苏冬城看着她,难道真像艾雯儿说的那样,她多想了?
“她是对我ting照顾,但是,现在我和她已经划清界限了,明白吗?”,轻声地说,抚着她的脸,纪芯柔不解地看着他。
“什么叫,划清界限?”,有点不明白,他之前不是说和周蕊是朋友、合作伙伴的关系吗?
苏冬城苦笑,“就是,以后我会和她保持距离!你不要再因为周蕊不开心了,我跟她现在连朋友都算不上。”。
“为什么突然这样?之前不是好好的?”,她追问,苏冬城捏了下她的鼻头,“哪来这么多为什么?不管怎样,你要清楚,我心里只有你!之前对周蕊,是觉得,她好好的一个女人,被人退婚了,而且是婚礼当天,弄得满城皆知,出了那么大丑,但凡是个有良心的男人,都会觉得内疚的吧?我在生意上照顾周家,和他们合作,自然会和周蕊再靠近,但我心里是坦荡的,希望她能打心底原谅我,也从那阴影里走出来。现在,知道她对我还有感觉,我就和她说开了,以后也会避开她。都说清楚了,明白了吗?”,苏冬城语调不急不缓地说了一堆,她边皱着眉听着铨。
“你别多想,好吗?”,看她失神的样子,他担心地问。这些,本来没打算告诉她,怕她胡思乱想。瞒着,回头让她知道了,又得不开心了。
“她还喜欢你啊——”,她回神,问了句,声音很轻。
“纪芯柔!喜欢我的女人多着呢,周蕊只是其中之一,我保证,一定会跟她们保持距离,明白吗?!你只要对我放心,就不会有那些困扰了!”,苏冬城有点激动地说。
他说的是实话,他在京城好歹是个有社会地位的人物,背后爱慕他的女人趋之若鹜,这不是他的错,他也没真正招惹过她们,只要自己洁身自好就行了。
“我知道啊,记得以前你们公司还有个女职员为你要跳楼的呢!”,她开腔,语带不满地说,那些女人她没放在眼里过,但这个周蕊不同,是和他已经谈婚论嫁的人……
她也有想过周蕊的难堪,那场婚礼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种伤害,苏冬城内疚,她也能理解。
“我信你!”,仰起头,看着他的脸,她笃定地说了句。
苏冬城会心一笑,“乖!下楼吃饭去,今天带豆豆出去玩!”
“你带豆豆出去吧,我……”
“你怎么了?哪不舒服?”,苏冬城紧张地问。
“没有啊,我怕出去会惹麻烦!”,她连忙说。
“怎么惹麻烦,有我和豆豆在,不怕!”,沉声说完,拥着她下楼。
饭后,一家三口坐上宽敞的保姆车去了游乐场,夫妻俩看着儿子在玩耍,途中,纪芯柔的双手麻痹过,她被苏冬城抱着去了一旁的座椅边,他搂着她,过了十分钟,她才恢复知觉。
情况似乎越来越糟糕,但谁也没有打掉孩子,接受手术的想法,那是条小生命,怎么可以再失去?
苏冬城打算带她去法国的庄园休假,将公司的事务交代妥当后,他带着纪芯柔去了法国。这次没带豆豆,小家伙说,不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
远离喧嚣、远离世俗,在世外桃源般的普罗旺斯,纪芯柔无拘无束,也没有任何压力。
每天早上和他一起起chuang,刷牙洗脸,然后下楼吃饭。
早饭后,两人会在庄园里散步一会儿,回到古堡,苏冬城会去书房开个一两个小时的视频会议,她就在他为她布置的工作间里做衣服。
中午一起吃饭,吃过饭后,午睡,午睡后,戴着草帽,和苏冬城一起骑马去不远处的河边垂钓。过着如神仙眷侣般的生活。
怀孕满三个月后,几乎不会孕吐了,胎儿情况很稳定,只不过,她的记忆力越来越差,双手麻痹的情况也严重了些。
苏冬城很担心她会把自己忘了,经常拿着她的那本日记本拉着她坐在树下,读给她听。
“老公,我好想你……”
“苏冬城,别念了!好肉麻!”,苏冬城刚念完一句,嘴被她捂住,她气恼地喊,红着脸。
“唔……老婆,这可是你写的!”,苏冬城拉开她的手,将她扯进怀里,她跌坐在他的腿上,苏冬城一脸柔笑,大声道。
“不许念!肉麻死了——!”,捂着脸,大声说。
苏冬城莞尔,将她稍微拉起了一点,让她的脸贴着自己的,“柔柔,我叫苏冬城,你叫纪芯柔,我们是夫妻,我们还有个儿子叫……”,苏冬城像一台复读机,贴在她的耳边,一字一句,重复着,不厌其烦地说给她听,帮她记忆着。
生怕她忘记,虽然她现在还没有忘掉他的迹象。
怀孕第五个月,纪芯柔的肚子明显地隆起了,令苏冬城担心的是,,带她去了医院,检查说是,缺钙引起的,这才放心了些。
但她双臂麻痹的现象明显加重了,有一天,她双臂在麻痹之后,很久都不能恢复。间歇性,神经质般。
双手越来越不能动,几乎所有的事都不能做了。
吃饭、穿衣、洗澡,样样都得苏冬城照顾着,记忆力减退,父母的名字都忘了。
她感觉自己就像个废人。
温馨的卧室里,灯光亮着,穿着白色睡裙的女人,腹部隆起,坐在躺椅里,双脚落在一只木盆里,男人蹲着身子,正在帮她泡脚。
她的双臂垂着,暗暗地挣扎了几下,没有任何反应。
低着头,看着蹲在跟前,认真般她搓揉着双脚,转瞬又按摩小腿的他,一股心疼涌了上来。
最近,,是妊娠反应,每晚都要帮她泡脚,按摩一会儿。
“老公,好了,我坐着累了,想躺着。”,她小声地说,苏冬城抬起头,热水的作用,使得他的额上挂着好多汗珠,他笑着,露出洁白的贝齿。
拿了毛巾,帮她擦干双脚,她正要自己穿拖鞋,被他抢先抱住,“又不老实!”,苏冬城瞪了她一眼,略带责备。她常常这样,就好像不想要他照顾似的。
“你让我自己多做点事啊,。”,被他抱着向大chuang走去,她边苦笑着说。
“,是我的公主!”,苏冬城肉麻地说,将她放在飘飞着粉色纱幔的公主chuang上。
这房间就是为她布置的,在她第一次来普罗旺斯之前。
“我是公主,那你是什么?”
“骑士!全心全意为公主殿下效劳的骑士!”,苏冬城将她放下,她坐在了chuang沿,“躺下吧,小心点,公主殿下!”
“你好酸!肉麻死了!”,她脸红地抗议,苏冬城倒了下去,一手撑着chuang面,一手抚上她的肚子,“小公主今天有没有很乖?”,说着,脸贴上了她的肚皮。
她心悸地看着他贴在自己肚皮上的样子,那温柔的样子,很是迷人。
他闭着眼,仔细地听着她肚子里面的动静,可以清楚地听到类似水流的哗哗声,也能感觉到小宝宝在踢着她的肚皮。
“动了,动了……”,苏冬城欣喜地说,“小公主,你好啊……”
“她又听不到。”,前不久做了B超检查,确实是个小公主,乐坏了苏冬城,也乐坏了远在家里的豆豆。
“谁说的,当然能听到!不然胎教是用来干嘛的?”,苏冬城孩子气地抗议,薄唇轻吻她的肚皮,闭着眼,仔细地聆听她肚子里面的世界。
而她也干净地闭着眼,感受着那神奇的胎动。
以前怀豆豆的时候,她是个没心没肺的傻子,没半点老实气,哪会像现在这样,能安安静静的。
她也生怕自己还会变成以前那样,所以,每天都在告诫自己,以后千万不能疯疯癫癫的,就算是痴傻,也要做一个安静的傻子。
苏冬城差点睡着了,最近很疲惫,瘦了很多。
一个人全天候地照顾另一个人并不容易,尤其是,心里还有着负担。
他去洗了个澡,回来后,,“怎么还没睡?”,她老实地平躺着,双手自然地垂在身子两侧。
“老公,你有白头发——”,她的大眼睛紧锁着他的头,那有些凌乱的,很久没打理的商务头,现在看起来显得有些邋遢。
原来的苏冬城,多注意自己的形象啊……现在……
“快奔四了,有白头发不是正常?”,他下了chuang,走到梳妆镜边,扒了扒头发,拔了一根白头发下来,“啧——我怎么成糟老头了?”,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玩笑似地说,仔细看着,也确实邋遢。
“没有,你还是很帅!明天找理发师傅把头发理理吧!”,纪芯柔转着头,看着他,扬声说。
他笑着,回到chuang上,躺了下去,伸出手臂,自然地拥着她。
“只要公主殿下不嫌弃就好——”,幽幽地说了句,闭上眼。
一天一天,他看着她由一个正常人,变得不正常,看着她的肚子越来越大……
“老公!”,远远地,就见着ting着大肚子的小女人朝他跑来,彼时,苏冬城正在花田里,陪着一群来参观花田的客户。
她穿着长裙,赤着双脚,朝这边跑,身后跟着一位中年女佣人,追着她跑。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下,只见西装笔ting的苏冬城快步地上前,“你小心点,慢点跑!”,她双臂不能动,平衡感很差,见她这么跑着,苏冬城很怕她摔倒,失了风度地,快步跑着,边chong溺地对她喊。
客户团队诧异地看着这一幕,面面相觑。
在纪芯柔身子快要摔倒时,苏冬城心惊地将她扶住,“老婆,摔着没?”,这种情况已经有很多次了,起初,他会呵斥她,现在,已经不那么做了,只心疼地问她。
“没有!老公,你在忙吗?柔柔一个人无聊!”,她被他抱起,她双臂抱着他的脖子,看向花田边的一群穿着西装的人,小傻瓜傻乎乎地问。
“老公不忙,这就陪你去玩!”,他chong溺地说,然后看向花田边的那群客户,抱歉地笑笑,“各位,我的妻子要午睡了,失陪了!”,他大声喊了句,说完,抱着妻子朝着古堡的方向走去。
这个看起来精神不正常的女人,是他的妻子?
客户们心里都在暗忖,老管家开始帮苏冬城圆场,带着客户们继续参观。
“老公,柔柔是不是做错事了?不该出去乱跑……”,回到卧室,小傻瓜乖巧地问,苏冬城哭笑不得,看着她的脚。
“为什么不穿鞋子?老公不是说了,下chuang就得穿鞋子!不准乱脱鞋子,乱脱衣服!”
“穿鞋子很热诶——”,她怯怯地说,可爱的模样让苏冬城没辙。
“服了你了!”,chong溺地说了句,时间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她又变成了那个没心没肺的小傻瓜,不过,她以前说过,最开心的时候还是傻瓜的时候。
所以,她现在是开心的吧?
开心就好!
“不穿鞋子,会被钉子扎到脚心,柔柔会死翘翘,到时候见不到老公了,怎办?”,边帮她清理脚心的泥土,边哄着,像对一个几岁大的孩子。
仔细地检查了一遍,确定她脚心没破皮。
“柔柔不想见不到老公!”,她连忙说,他扬唇,“那以后记住了,穿鞋子出门,知道吗?”
“知道!”,重重地保证,一脸灿烂的笑!
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青川的思珂商场已落成,到了最后的装修阶段。苏冬城在书房看报表,百分之八十的商铺在两个月前就被抢购一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