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敢直视他的眼睛,他今天的眼神过于犀利,让人心里没底。
室内静了下来。
我清清嗓子,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水已经凉了。
冥司按了下座机上的外接键,通知秘书换杯热水进来。
交待完,很快,秘书就端着一杯热水敲门进来。
把水杯放到我面前,她顺手将原来的水杯撤走。
冥司低下头去,我本以为我们的谈话就这样结束了,可他却又幽幽地冒出来一句:“相信我就好。”
“……噢。”
我迟钝地回应。
接下来又是一阵沉默,很长很长。
又一杯水下肚,我轻手轻脚地起身,冥司抬起头来,问:“要回去?”
“我去卫生间。”
“嗯。”
头又低下去,继续工作。
我推门出了办公室,轻车熟路直奔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刚在洗手池前站定,就隐隐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
我没太放在心上,拧开水龙头洗着手……
后来不太记得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看着水龙头里哗哗流出来的水,忽然之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醒来的时候,一睁眼就看到雪白的天花板,空气中充斥着刺鼻的药水味儿。
我坐起身来,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病房内非常安静,不见其他人。
我有点纳闷,掀开被子想要下床,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走进来的人是冥司。
见我醒来,他加快脚步,几步到了病床前,扶着我躺下。
“医生说你精神压力过大,需要好好休息。”
他告诉我,是秘书现我倒在卫生间里,他得知以后急忙将我送到了医院。
“趁着这个机会,做个全面的检查。”他说。
我点了点头。
医生把检查安排好,我随他去了,做了一系列的检查,包括妇产科的,除了身子较虚外,其他没什么大问题,至少,胎儿很健康。
从彩超室出来的时候,大厅里非常热闹,围观人群很多,还有叫骂的声音。
出于好奇,我走了过去。
人群之中,一对中年男女正在数落一个年轻男人。
男人的脑袋垂得很低,神情很是沮丧。
“能顺产就顺产,生个孩子多大点事?至于这么折腾么?”中年女人愤愤不平地说。
女人旁边的中年男人附和:“你妈当初生你的时候,条件比现在差多了,那不也顺利地把你生下来了。”
“是啊,生个孩子怎么那么娇气。”
……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围绕着生孩子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