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纸上登的是什么,就是什么。”
梁芸并不是很配合。
四喜不恼怒,耐着性子又问:“你们当时为何去旅游?据我所知,事当时,并非假期。”
“单纯地想旅游了,所以就去旅游了,怎么,不行啊?难道去旅游也有错么。”
“你说的是真的?”
“你不是让我实话实说么?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
“……”
梁芸的态度极不端正,她给四喜的感觉好像是在糊弄事儿。
“之后生了什么事?”
“报纸写的很清楚了,你一定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你如果要这么说的话,那么我请问,车子生撞击之前,你作为司机,你在做什么?”
“我……”梁芸梗着脖子,顿了几秒才说:“我当然是在开车。”
“既然在开车,对向来车,你怎么没有及时放慢车速?”
“我们是在环形山路上行驶好不好?拐弯的地方,我怎么知道对面有车?”
“既然在环形山路上行驶,进入弯路的时候,你提前鸣喇叭了吗?”
“我……”
梁芸忽然说不出话来了。
她沉默下去,眉头一点点皱起来。
四喜之前考过驾照,像这类的交通常识她是知道的,显然,梁芸能够取得驾照,这样的常识她自然也知道,为何,她在过弯路的时候没有提前呜喇叭提醒?
“你当时在干什么?”
“开车。”
“为何不在过弯路的时候按喇叭?”
“……”
“对面来的车,按喇叭了吗?”
“按了。”
“为何你没有放慢车速?事先做好会车准备?”
“……”
梁芸又不说话了,她越沉默,四喜越觉得她有问题。
“说实话吧,当时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
“如果你不说实话,下一个来问你的人就不是我了,而是房依然。”
四喜绝不是危言耸听,她敢这么说,自然是已经有了这种不好的预感。
“你少吓唬我。”
“信不信由你。”
四喜一脸淡漠,她说这番话确实有吓唬梁芸的意思,但更多的,她还是想在吓唬梁芸的过程中,从梁芸口中听到真话。
如果不说几句狠话,梁芸是不会乖乖就范的。
“我才不会相信你说的这些鬼话,人都死了,怎么可能来质问我已经过去十二年的事?”
她耸耸肩,“我说了,信不信由你。”
“你们有病!”
“到底谁有病还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