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诏军士吓得纷纷倒退,有的冒出盾牌边缘刚露出天灵盖,就被一道寒光就被整齐的削去了半个脑袋。反应过来了南诏士兵,齐声嚎叫着抡刀猛砍这支黑衣铁骑。大刀长矛蜂拥而至,黑衣铁骑虽然个个身手灵敏,但是战马毕竟不甚灵活,即便迅雷如电也难免身受重伤。
然而即便鲜血如注悲痛嘶鸣,但这些黑衣铁骑的胯下战马依旧没有倒下,似乎它们懂得自己的使命还没有完成,依旧拼命的驮着主人冲杀出去。鲜血从裂开的战甲中喷溅而出,但黑衣铁骑却依旧无视重伤,拼命的拼杀在前进的道路上,因为此刻他们的双目之中早已赤红一片。
机械的砍杀,不知死活的夺命,让这些久经战阵的南诏人,心中已是泛起惊恐之色:“魔鬼!魔鬼!”一个南诏士兵哆哆嗦嗦地低语,“魔鬼……”
这时段宝龙见这支队伍正向他这里冲来,随即火上脑门便迎了上去。心道自己若是不把这百余人的骑兵乱刃分尸,岂不是让让世人贻笑大方,更没有颜面去见自己的叔父。
段宝龙马借急冲之势,迎着对面的地煞便砍了过去。蒲扇般的大刀带着劲风,似有千斤之力席卷而来。地煞眉头微微抖动,随即灵敏的一个侧身便轻易地躲了过去。与此同时地煞接着侧身之际,手中弯刀便从一个诡异的角度,向段宝龙的脖子砍去。
丝丝的寒意让段宝龙心头一震,随即慌忙抽身回来用大刀予以抵挡。双刀相碰发出刺耳的金属之声,地煞此刻神色有些凝重,因为他的手有了一丝颤抖,虎口处有种要撕裂的疼痛。方才看似借势一击,实则地煞已经用上了八分劲道。只是他没有想到眼前这个肥头大耳之人,竟然力道也是恐怖如斯。
而对面的段宝龙也不好过,肥厚的大手除了微微震颤之外,额头上已经泌出了细汗。段宝龙有些惊异的望着眼前的地煞,他不明白一个骨瘦嶙峋之人,为何有如此力道。要知道此次他担任先锋一职,那是他技压群雄才换来的,而让他唯一自豪的不是武艺,而是那压倒性的劲道。如今被一个地煞挡住,如何不让他恼怒,于是反手又是一刀拦腰横扫而来。
地煞见状顿时一惊,随即顺势仰躺在马背上,段宝龙的大刀堪堪从他的面门上而过。而就在他仰面侧身这一瞬间,地煞看到了前方附近一杆长枪正插在泥土之中,于是心中冷冷一笑便起身,举起弯刀冲向段宝龙。
二马相对奔驰而过,在双马相遇的那一刻,二人的兵器又碰撞在了一起。短暂的相遇之后便瞬间分离,这时地煞乘着段宝龙不注意,一夹马腹,奔跑的战马突然停了下来,随即地煞从一旁拔出长枪,一个侧身仰面,左膀一用力,这支长枪就向段宝龙的后心刺去。
噗!
尖细的长枪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破空而至。这一枪的速度极快,即便段宝龙的胯下战马,也没有来得及跑离长枪的射程范围。锋利的长枪一头扎进段宝龙的后背,很深很深,另一头已经露出了滴血的枪尖……
段宝龙瞪大着双目,不可置信的看着胸前的枪尖,最后身子僵硬的摔倒了在了地上。地煞毫不犹豫催马来到近前,一个弯身便将段宝龙的人头割了下来。这一下可乱了套了,方才还成合围之势的南诏大军,此刻见先锋主将手机被割了下来,顿时群龙无首溃不成军。
天罡与地煞迅速将一百二十人分成两队,随后犹如两支利剑直接穿插于南诏的先锋大军中。一时之间弯刀过处人头滚滚,血腥的场面让他们这些南诏老兵也不由得感到作呕。因为所谓的人头不单单是是从脖子砍下,由于黑骑兵马速过快,刀锋过处多数是砍去半个脑袋,以至于生撕脱皮、脑浆四溢的场景随处可见。
所有人已没心思去质疑这帮黑衣铁骑的弯刀,在砍了这么多脑袋之后,为何依旧锋利无比。也没有人去探究这支骑兵,为何会出现在梁州。此刻他们想到的是,该如何躲开这些地域的恶魔。
就在南诏先锋军纷纷溃散之际,后方隆隆的马蹄声极速而近。抬眼望去旌旗之上一个斗大的段字极为醒目,来人正是此次南诏主帅段宗榜。
段宗榜身在后方替段宝龙压阵,却看到梁州城门洞开,一支骑兵冲了出来。起初段宗榜虽有疑惑,但是也未有太过在意,毕竟出城的不过百余名骑兵,在先锋军中就像碾死一只蚂蚁,对于段宝龙的实力他还是很是笃信的。
然是让他出乎意料的是,在后方掠阵的他竟然看到前方先锋大军溃散。这让心思沉稳的段宗榜,感到了一丝不安,于是便率领大军赶了过来。群龙无首的先锋大军,见主帅率军而来顿时有了主心骨,纷纷重拾战意将天罡与地煞等人围困。此刻天罡与地煞相互对视一眼,继而传令回撤到梁州城。既然段宝龙的首级已经拿到,一通杀伐也解了积郁许久的怨气,也自然没有必要在于段宗榜的十五万大军正面对抗,毕竟都是血肉之躯不可能百战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