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曹林和吴学东也笔直的站在柳冠南的面前。
秦松旺和许朗陪着林超来到了巡捕房,一进门许朗就看见了叶严。
“叶严。”许朗招手把叶严叫了过来,“冠南在吗?”
“许先生。”叶严看见了秦松旺和林超,心里大概猜出了他们来巡捕房的原因,“总探长正在给曹林探长和吴学东督察训话,要不然我去通报一声。”
“不用了。”许朗笑道,“我们先等等,等冠南忙完了再说。”
柳冠南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吴学东一番:“吴督察,你有什么要解释的?”
“回总探长,卑职没什么好解释的。”吴学东大声回答道,“只是卑职有一事不明还想请教总探长。”
曹林偷偷的拉了吴学东一把,吴学东没理会曹林,依旧站得笔直。
“吴学东。”柳冠南坐回了桌子后面,翻了翻吴学东的档案,“你当巡捕的年岁也不少了,还去过安南锦普干了一阵子,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今天把你不明白的全问出来,我给你答案。”
“是,总探长。”吴学东一个立正,“卑职当初跟着叶探长去锦普的时候,在锦普咱们巡捕房也收过保护费,而且是总探长亲自许可的,并且收取的保护费当中也有我们巡捕的分成。卑职不明白,为什么回到了榆林湾就不能收了。总探长,您要知道,卑职在榆林湾虽然担任了督察,可收入比在安南锦普担任一个普通的巡捕还要少一半还多。而且卑职还听说现在的锦普和普利安哥的巡捕依旧在收保护费,那边的巡捕没有想调回榆林湾的。”
“吴学东。”曹林一声怒呵,“当着总探长你怎么敢说这些话。”
“曹探长。”吴学东依旧耿耿着脖子回道,“卑职说的是实话,是真话,卑职心里不服。”
柳冠南还真不好跟吴学东解释太多,就算解释了他可能也不会明白。明朝人对这些事情的想法还是很单纯的,这里面复杂的政治关系是他们想不明白的。
“吴学东。”柳冠南说出了和栾旭同样的话,“我现在就命令你一件事,这是命令,明天的请愿暂停,你们所有的人不会受到任何的追究。你们的请求我会亲自向委员会和联合总会转达,你们的疑惑我也会亲自和你们解释,明白吗?”
“是,总探长,明天的请愿暂停,卑职会向那些巡捕们说清楚的。”巡捕房的巡捕们对柳冠南还是百依百顺的,当初柳冠南带着巡捕包围联合总会要回叶严这件事,对整个巡捕房的震撼是极大的。跟着总探长,绝不会有人欺负。
“只是总探长。”吴学东又问道,“规划局那边,卑职是和他们联络好的。”
“那边我会处理好的。”柳冠南挥了挥手,“你们先回去,该怎么工作就怎么工作,听我的消息。”
“是,总探长。”曹林和吴学东敬了礼,一起出了办公室。
办公室的门口,曹林和吴学东看见了叶严正陪着秦松旺等人坐在走廊上,两个人对着叶严敬了个礼,吴学东却狠狠的瞪了林超一眼。
许朗看到了吴学东的表现,在心里微微笑了一下,假装没有看见,站起身和秦松旺、林超一起进了柳冠南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