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历史之问(1 / 2)

闷热的正午,院外槐树上的知了聒噪。宋骁飞躺着午睡,迷糊中做了一个梦,梦里一现代姑娘穿着白裙,明眸皓齿,轻声呼唤“骁飞”,像一位下凡的小仙女朝他走来,他刚开始以为是自己的初恋女友欧阳小雪,等两人执手相看泪眼,才发觉不是。睁眼醒来,他的“小和尚”高翘,精神抖擞,秋伊站在一旁给他打扇招风,他拉过秋伊,又要云雨了一番,秋伊一脸娇羞,拒绝道:“少爷,大白天的,不要嘛”。

宋骁飞将她扑倒,轻捂住她的樱桃小嘴:“你叫小声点便好”。

秋伊半推半就,两人渐入佳境,秋伊直呼“受不了”!宋骁飞满头大汗,翻倒离身,射了之后,心内却一阵虚空,两眼望着房顶上的横梁发呆,口渴了也懒得去喝水。

到了傍晚,天空的丝云被金色的霞光染透,门外响起一阵搬箱子的响声,他穿睡衣出去一看,一高一矮两个门房抬着一个大木箱子,看样子很吃力,院子里还摆了四个。他上前问箱子里面是什么,矮个门房放下箱子,用衣袖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弯腰作揖请安,对宋骁飞说:“回少爷的话,这是容府的容老师差人给您送来的书。”

“容府?哪个容老师?”宋骁飞一头雾水。他正疑惑,叔父袁保恒陪着一个妙龄少女朝他走来,少女正是容闳的独生千金容蓉。

一看到容蓉,宋骁飞双眼一亮,心情好了很多,她中等身材,看起来大约十四五岁,戴一顶白色西洋圆边礼帽,鹅蛋形的娃娃脸,左眼眉毛上一颗米粒大小的美人志恰到好处,柔情的双眸清澈得像一潭叮咚的泉水,紧身的西洋裙把腰部丰满的线条勾勒得恰到好处,裙子边上还有八颗拇指大小的珊瑚珠,腰间有一个银色香囊,她比电影《黄飞鸿》里的十三姨更年轻耐看。

袁保恒见宋骁飞不修边幅,衣冠不整,生气呵斥:“慰亭,还不去换身衣服来行礼,拜见新老师?第一次见面就如此失礼,成何体统?你别看容蓉年纪轻轻,她是容闳大人的千金,一肚子的洋墨水,在美利坚哥什么大学念过书……”

“袁叔叔,是哥伦比亚大学。我跟世凯公子年纪相仿,在国外讲究人人平等,不拘礼节,行礼就不必了。”容蓉笑道。她笑起来暖暖的,脸上有一个好看的小酒窝,圆溜溜的大眼睛里,充满了机灵和睿智,柔声细语如空谷的风铃。

袁保恒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笑道:“对,哥伦比亚大学。容蓉学识渊博,你以后要虚心向她学习。箱子里都是书,是容老师带给你的,你先看看。”

宋骁飞心想,吃过西餐喝过洋墨水的人,思想就是开放,古代女孩子一般足不出户,容蓉竟然肯来给自己当老师,这也可见袁容两家关系确实不错。还有,哥大自古出美女吗?到二十一世纪也很抢手呀,力宏呀,云迪呀,女友都是哥大的。他走到箱子跟前,弯腰撅屁股打开一箱子,里满满都是书,很多还是外文的。

容蓉望着宋骁飞惊愕的表情,不紧不慢地说:“我喜欢藏书和读书。这些书呢,是我游历欧洲时挑的,有天文、地理、政治,以及兵法、国际公法、伦理等西洋学说。很多都是原版。我得先教公子一些西洋语言,你才能看懂,从英语学起吧。”

听容蓉的语气,她不只会一门外语,宋骁飞不怀好意地望了她鼓起的胸,转动眼珠问:“除了英语,你还会别的?”

“德语,法语,意大利语,曰语。”

宋骁飞摸着后脑勺,表示不解:“你怎么会那么多国家的语言?”

“其实,语言这东西,都是相通的。只要你掌握了语法,就很容易学。欧洲大陆各国交流频繁,语言有类似之处。德国人说法语,法人亦说德语,没什么奇怪的。曰语是回国后跟一朋友学的。”容蓉笑道,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

接下来的七八天,轮到容蓉惊愕了,她讲欧洲启蒙运动以来的一些进步观点,比如卢梭的“社会契约”,孟德斯鸠的“法律精神”,美利坚的“天赋人权”等,宋骁飞都接受得很快,而且有自己的见解。

容蓉学历史出身,她跟宋骁飞讲起法兰西皇帝拿破仑,他几乎征服大半个欧洲,是法国人民心目中的大英雄。

宋骁飞摸摸自己的下巴,问道:“法国大革命后,拿破仑取消法兰西共和国,恢复封建君主制,登基做了皇帝,这不是历史的退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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