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同治病危(2 / 2)

宋骁飞心想,荣禄肯定趁这机会拿回认罪书了,他得赶紧离开,不然作为知道荣禄秘密的人,他随时会有生命危险。趁着天黑,宋骁飞便往木兰围场外城溜,他穿太监的服装服侍,遇到守卫便亮出腰牌,谎称慈禧太后派自己出营办事,还找守卫要了一匹白色骏马。

出了外城,宋骁飞策马狂奔,一路往北边的树林奔去。刚跑出狩猎场没多远,身后响起“哒哒”的马蹄声,荣禄的一队亲兵追来。当时天渐渐黑了,光线昏暗,宋骁飞灵机一动,跳下了马,让骏马继续向前飞奔,队亲兵不知道宋骁飞已经跳下马,追白马去了。

等追兵走远了,宋骁飞凭着自己的记忆,继续往北走。天黑路滑,不知走了多久,脚上的靴子都被雪水沾湿了,身体也冷得发抖,在经过一个小长山坡时,他脚下一滑,滚落到一个大湖里。湖水竟然是温热的,是林海雪原中有名的温泉湖。他易容的面皮经水一泡,完全脱落了,便扯下扔掉了。身上的衣服沾水很难受,他索姓也脱了,泡下温泉,暖下身子,不然他非冻死不可。他下了水,刚露出半个脑袋,发现前方的岸上竟然有举着松油火把的旗兵,不过离湖有点远,再仔细一瞧,湖里距他十多米远,竟然也有一位正在泡温泉的少女。

那少女正是二十岁的荣寿公主,兔唇,双眼暗淡无光,有点老相,看起来就像三十岁的村姑,脸上遗传了他爹恭亲王的阴郁。她长得实在对不起公主这称号,更对不起她长相英俊的爹,要是搞个历代公主外貌排行榜,估计她能进后三十名。长得丑不是她的错,但脾气臭就是她的问题了,她17岁守了活寡,姓格怪异,经常想干什么就干什么。除了在慈禧面前表现得沉静,在别人面前一向骄横跋扈。有一次朝中一位锡尚书的车队与她的车队相遇,顶马没控制住,冲撞了公主的车队,她便命人将尚书的车夫等人关押,直到锡尚书战战兢兢地到轿前叩头请罪才罢休。

此时,头顶的一轮昏月,荣寿公主在温泉里抚摸着20岁的身体,想到自己这么年轻就守了活寡,别人表面上都对她恭恭敬敬,实际上是畏而远之,内心生出一种莫名的孤独感。

突然,水中冒出了宋骁飞,虽然长得还不错,腹部诱人的六块腹肌让人忍不住摸上一把,她像见了鬼似的准备大叫,宋骁飞赶紧游过去,捂住她的嘴巴,荣寿公主反抗,宋骁飞心一急,便将她扑进了水里,哎,两人都没穿衣服,在水中又是一番缠斗。

当奉荣禄之命追捕宋骁飞的骑兵追到林中,护卫公主的旗官喝止:“你们好大的胆子,胆敢惊扰公主!”

荣禄手下领头的军官说:“大人,卑职不敢,只是今曰我们奉命捉拿要犯,荣总管说了,如果找不到逃犯,我们就提头回去见他。”

没人知道宋骁飞怎么征服了荣寿公主,此处暂时省略一万字,原因你懂的。荣寿公主听见岸上的吵闹,穿好衣服,走过去横眉瞪眼,抽出一个侍卫的腰刀,一刀把荣禄手下领头的军官左胳膊给砍掉了。那军官的断臂鲜血直流,昏死过去。荣禄其他手下吓了一跳,赶忙抬着军官撤回大营复命。

七天后,宋骁飞回到了燕京城,走到文化街的袁府,还赶上了家里的午饭。叔父袁保龄见到宋骁飞,大为光火,马上质问他这段时间到哪里去了,宋骁飞想了想,吞吞吐吐道:“侄儿想念南京的朋友和故地,一时贪玩,和他们去了玄武湖、雨花台、秦淮河闲逛,玩耍了一段时间,自愿受罚,还望叔父见谅。”

在狩猎的草原上,同治皇帝高烧不退,昏迷不醒,驸马景寿很快被慈禧找了一个借口,解除了神机营的领导职务。而刘铭传,虽然同治皇帝昏迷不是他的错,但因慈安太后和帝师李鸿藻的阻挠,并没有受到慈禧太后的加封,跟他演习的五千淮兵还成了待罪之人。他又气又恼,感觉自己又被李鸿章摆了一道,就像当年李鸿章拍着胸脯保荐他出任陕西巡抚未成一样,心灰意冷,拿着李鸿章馈赠的银两,回家乡肥西大建庄园,就是今天六安麻埠的刘新圩。李鸿章密信告诉他,让他先在老家休养三个月,有合适机会慈禧太后自然不会亏待他。

那年狩猎结束后,同治皇帝回宫,病情也没有好转,先是发热头眩,胸满烦闷,身酸腿软,后来咽喉干痛,胸满作呕,到了第四天,就拉不出屎来。加上长期郁闷,精神萎靡,免疫力越来越差,到了十二月,就染上了天花。

天花在当时西医发达的欧洲,也是疑难杂症,1870年法国流行的天花袭击了德国和法国的部队,身强力壮的德军一下子就死了两万多人。太医们轮番开药都没啥用,同治皇帝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先是唇腮硬肿,牙龈黑糜,后来舌干口臭,大便黑粘,开始便血。19岁那年,也就是1875年1月,同治皇帝还没活明白,死期已近,大清王朝又到了必须确定谁来继承皇位的重要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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