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豪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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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阮义勇一时心慈手软,没有揭发白灵儿,他的哥哥阮义强很生气,决定对他进行惩罚,但因为太忙了,一时也没说怎么做。两兄弟的关系闹得有点小尴尬。

就在这时,盛宣怀的四儿子盛恩颐又来找阮义勇赌博,以报不久前输给阮义勇一百多幢房子之仇。

盛恩颐是盛宣怀最宠爱的儿子。盛宣怀先后娶了三房正室。最早的董氏为他生了三儿三女,但是几个儿子都不长寿,老大盛昌颐和老三盛同颐都早早去世了,老二和颐过继给了盛宣怀的二弟盛隽怀,最后也夭折了。继室的夫人只生了一个女儿便“自挂东南枝”。第三任庄夫人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其中一子夭折,剩下的就是盛恩颐,人称盛老四。

由于前面三个哥哥均不幸早逝,盛恩颐就成了盛府命根似的人物。盛宣怀也有心培养,从小送到英国伦敦大学和美国哥伦比亚大学留学。

但回国后,十八岁的盛恩颐还是很任性,吃喝嫖赌无所不通,尤其喜欢大把砸钱豪赌,这在北京是出了名的。盛恩颐的生活,一般是白天睡大觉,到下午四五点钟才起床。起床后赌博要用钱,家里的现钱不够,怎么办呢?去银行吧,街上的银行已打烊,就随便拿一件古董到当铺里去当掉,换出钱来,到第二天天亮银行开门,再派人去取钱,到当铺把古董赎出来。

内阁总理盛宣怀为了让儿子早点收敛恶习,十八岁就给他订了一门门当户对的婚事,他的妻子正是孙宝琦的大女儿孙用蕙。

孙用蕙是名门闺秀,小时候曾随其父生活于英法各国。学得一口流利的英语和法语,阮义勇一直都很喜欢她,曾经和她有过一段交往。可惜到最后,迫于家人的压力。孙用蕙嫁给了盛恩颐。但是,盛恩颐并没有因为结了婚就有所收敛,还是照样喜欢豪赌,尤其喜欢找阮义勇,两人都是一掷千金的主儿。

那天,盛恩颐开着北京进口的第一部奔驰轿车,到了约定的地点。盛恩颐的奔驰车与众不同,他把车身换成了银的。上面刻上了自己的名字。他的汽车牌照也很有“深意”,因为他在家排行老四,所以他的汽车牌照是s4444,别人一看到他的车,就知道是盛家老四来了。

那天阮义勇和盛恩颐的赌博,是在北太平庄的一间酒楼里,当时已经是半夜三更。二楼的客厅里摆了一张方桌,里里外外挤满了看热闹的人群,大多是一些高官或富商的纨绔子弟。

盛恩颐和阮义勇寒暄了几句,开始赌了。一共四个人,发扑克牌比大小,一张底牌。每发一张牌加注,五张时比大小。他们每个人身后站着一位高级服务员,托着白色热毛巾,四人边赌边拿热毛巾擦手。

发牌的是一位白胡子的老先生,穿白绸长衫,那双长满皱纹的手,像枯树皮,却跟泥鳅一样滑溜,洗牌时。只听到哗啦哗啦的风声,一副扑克牌在他的手里忽长忽短。让人眼花缭乱。盛恩颐哈哈大笑,给阮义勇他们介绍:“这是澳门顶尖的发牌师傅。我专门花重金请来的!”

阮义勇看了老者一眼,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当晚其他两人只是陪衬,发了一两张就看底牌,摇摇头说牌不好,扔了,只有阮义勇每把杠上了盛恩颐,但每次都输给了他,气得阮义勇把桌子快拍散了。

盛恩颐很得意,出语讽刺阮义勇:“老弟,你玩不玩得起?玩不起就认输,我把今晚赢的都还给你。”

“认输?笑话!有本事把赌注加大十倍。”阮义勇面不改色地说。

盛恩颐的手气势不可挡,答应加大赌注。赌了几十圈,眼看上次输给阮义勇的100栋房子的钱就慢慢回来了,盛恩颐心里乐得开了花。

阮义勇嘴里叼一根雪茄,点着了,吞云吐雾。也许过于专注牌桌,他明亮的眼睛不怎么转动。输了很多钱,他也看起来满不在乎,双手不停把自己桌上的钱往盛恩颐的面前推。

发牌的老先生毕竟年纪大了,发了几十圈牌之后,就大口大口喘气,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啪嗒啪嗒往地上掉。窗外的天都快亮了,早起的鸡都叫了两遍,大多数围观的人也哈欠连天,要不是阮义勇和盛恩颐的赌资比较刺激,他们早散了。

“今晚我手气背,我们再大点,三局定胜负。你输完了就回家抱老婆睡觉。我输了就把一百栋房子还给你,也好让老先生回去休息,如何?”阮义勇打了一个哈欠,取过盘里的最后一块毛巾,把面前的钱推出去了一半。

盛恩颐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想都没想,点头答应了。他心想:“赢了这三把,我的一百栋房子就回来了。”

老先生发牌开始,现场的气氛紧张起来。第一局,盛恩颐又赢了。到了第二局,盛恩颐刚往桌面上推了钱,发现有人扯他西装的衣角,低头一看,孙用蕙挺着大肚子找到酒楼上来了,她请他回去。当时孙用蕙已经怀上孩子四五个月了。

“你来干什么?”盛恩颐看到他的媳妇挺着大肚子还跑出来,感觉很没面子,生气地质问。

孙用蕙回答说:“今天公婆都回上海了,家里人少,我一个人害怕,睡不着。”

盛恩颐头也不回:“赌完这两把,我就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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