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我们都起的很早,吃过了早餐,我们就去找了家银行,取了一些钱后,而后步行去了德福巷。
虽然和那个叫杨美的女人约的时间是下午,可我们几个人上午就去了一趟‘麦子小铺’,目的自然是熟悉环境,以防下午出现什么突发事件,比如我们的身份被认出之类的。
说来也巧,我们几个在这里喝咖啡的时候,正好碰到杨美和昨晚我们见到的另一个女孩也来了这里,看到我们之后,她们就冲着我们打招呼,然后就在我们附近坐了下来,于是我就咖啡厅的服务员说:“那一桌算我到我账上。”
杨美自然对我们又是感谢一通。
昨天在她们租的房子内,由于灯光的关系,不太能看清楚杨美年纪,可现在到了这个比较亮堂的地方,我就发现,她应该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了,但身材和样子还算可以。
不过她身边跟着那个女孩儿的确很年轻,应该也就二十出头的样子。
隔了一会儿杨美和另一个年轻的女人,就干脆挤到了我们这桌上,闲聊了一会儿,我们就把话题扯到了霸龙身上,杨美就对我说:“霸龙哥是一个很讲义气大哥,他拿了你的钱,那他就一定会给你把事儿办了。”
说到这里杨美四下看了几眼,然后又小声对我说:“在西安黑道事儿,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件事儿,黑爷的儿子被人打成了太监?”
我点了点头说:“听说过一些,怎么难不成这件事儿还跟霸龙有关!”
杨美“嗯”了一声就说:“你或许不知道,把黑爷儿子打残的人,是霸龙哥拳场里一个拳手,而且那个拳手还是霸龙哥一手带起来的,这事儿就发生在一年前,现在说起来,拳场里还有很多人知道这事儿的,而且还有不少人亲眼目睹了那一切。”
暴徒!我心中已经喊出了这个名字,看来我们这次德福巷还真是来对了,我感觉是幸运之神在眷顾我。
不过我却强忍着激动说:“霸龙手下的拳手打残了大黑狗的儿子?难道大黑狗没怪罪霸龙?”
杨美喝了一口咖啡,然后从我面的盘子里捏起一块儿糕点放在嘴里,这些东西太甜,我吃不惯,就把盘子往杨美跟前推了推。
杨美不好意思笑了笑就说:“早起没吃早饭,有些饿了。”
我说:“我们都吃过早饭了,这些零嘴,你和那个小姑娘分了吧,不够了再要。”
杨美摇头说:“不用再要了,我们吃上几口就好了,对我们女人来说,保持身材可是很重要的。”
闲扯了几句,话题又扯了回来,杨美就继续说:“黑爷肯定是要怪罪霸龙哥的,还给霸龙哥下了死命令,让他亲手杀了那个拳手,霸龙哥回了拳场,而且把那个拳手已经抓了起来,可最后霸龙哥还是把他给放了,知道为什么吗?”
这些事儿暴徒没喝我们说过,我们自然不知道,所以我就问杨美原因。
杨美吸了口气说:“霸龙哥说,那个人是他带入行的,他要负责,就让那个人打一场生死拳,赢了,就让那个人走,输了,那就是命。”
“那一场拳,我也去看了,我听说和那个拳手打拳的,全部是黑爷派过去高手,黑爷知道霸龙安排了生死拳,就执意安排自己的人进去。”
“那一天黑爷派去的人三个拳手,死了一个,一个重伤,而霸龙哥的那个拳手,也是在受了重伤的情况给打赢了,再所以霸龙哥就真的放了那个拳手走,要知道,那可是黑爷要的人,霸龙哥就当真给放了。”
杨美的这番话,让我对霸龙有了新的认识,也算是一条有血有肉的汉子,当然还谈不上好感,因为这些事情的真实性还有待考究,毕竟暴徒没有给我们讲过。
我问杨美:“霸龙放了那个拳手,大黑狗没有怪罪他?”
杨美摇头说:“那些事儿我就不知道了,不过霸龙哥还是罩着的德福巷,还是这里最大的,就算是黑爷怪罪了,恐怕也不太重吧。”
难道这霸龙在大黑狗在手下的身份很高,要不然他放走了把大黑狗儿子打成太监的暴徒,大黑狗会无动于衷?
如果不是霸龙的地位超然,那就是另有隐情。
我们又聊了了一会儿,约了下午在这里见面,就分开了。
我们并未去太远的地方,就在德福巷四周闲逛,顺便打听一些关于黑拳场的所在的那个地下酒吧。
这个街上知道哪家酒吧的人还真不多,问了一路,只有两个人给我们指路,而且还有一个指的是错的。
当然给我们指路的人,也只知道哪里是一家地下酒吧,他还好心地告诉我说,那里是私人聚会的地方,不对外营业。
那地下酒吧,就在德福巷中段的一条胡同里,这胡同夹在两栋楼之间,只能容得下三人并行,穿过胡同往里走就是一排整齐的房子,我听那人说,这酒吧是租的西安市第一医院的地方,而且是在地下。
酒吧的门口有几个壮汉把守,每一批进去的人都要拿一张特制的卡片,不然那些壮汉是不会放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