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承祖今晚上的情绪也莫名的不安,说不出原因,只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即使与李月娥缠在一起时,也显的有些心不在焉,结果李月娥以为是自己没做好,或是杨承祖已经对自己厌烦了,显的颇为紧张,主动提出愿意试一些新花样。杨承祖只好安慰道:“不是你的问题,是我的问题。说不出原因来,只是觉得哪里不对劲,我得把衣服穿上。”
莫名的烦躁,让他安不下心来就寝,起身把衣服穿戴整齐。月娥只当他要走,又忍不住抽泣起来。她谈不到有多爱这个男人,或者说对她而言,说爱也太奢侈了,在自己二妹的房间里,被二妹的男人睡了,就是这么简单的事情。
现在自己的幸福,就全寄托在他的身上,外面下着雨,他穿起衣服,似乎就要离开。那是不是说,自己对他而言,已经没有吸引力了。
她的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了始乱之而终弃之这样的字眼,趴在床上呜咽起来,杨承祖只好又拥着她安慰道:“哭什么,我又不是跟你脾气。等这事过过吧,我会出面和张家交涉,然后给你一个名分的。”
“那你还走……是不是已经讨厌我了。”
“真不是,我只是心里有点烦,也不是跟你。”他正说着好话,哄着大姐儿,忽然面上神情一变,本来被他点亮的油灯,又被他一口吹灭。不等大姐儿说什么,他已经按住了她的嘴,在她耳边小声道:“有人朝这边过来了,人还不少,手里还有家伙。别出声,情形不大对。”
他在卫里确实练出了一双好耳朵,来的人人数略多一些,可是专业水平十分寻常。沉重的脚步声,以及手里武器磕碰出的动静,在夜里都太明显了。本来暴雨倾盆,这种声音不算太明显,杨承祖心里有事,听的格外仔细,这种动静也瞒不过他的耳朵。
“不会……不会是强盗吧。”一想到来的可能是强人,月娥的身子就哆嗦起来,手颤抖着去摸那把枕头下面的剪刀。虽然自
尽很痛苦,可是不管怎么样,也比落到一群强盗手里好。李家的女儿,总要死的清白一些。
她的手刚摸到剪刀,就被杨承祖打了一下“干什么呢?把衣服穿上,我估计是冲咱们来的,他们是来捉间的。好个焦榕,敢算计老子,我劈了他。”那种莫名的烦躁,此时演化成了杀意,伸手握出了绣春刀柄,就准备去杀一个来回。
焦家的下人有十几个,可是没有什么弓刀健儿,凭他的本事,至少可以保证杀出去。可是他的手刚握到刀柄上,月娥那边也手忙脚乱的穿上了小衣,一把抓住杨承的手腕道:“杨郎,你快跑吧,千万别和他们冲突,求……求你。”
她想到那天晚上说这个求字,带来的就是这一场孽缘,如今这个求字,又能有多少效果?自己的话都没了底气,可是不管怎么说,也不能让他在家里动手啊。只要一动刀,这消息就压不住,如果李雄的闺女偷汉子这种消息传出去,自己还怎么活?
杨承祖见她这可怜模样,想起自己这些天对她的作为,心也一软,手轻轻放开“好吧,你自己保重,记住,千万别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