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炳将这些话回禀朱厚熜时,他正在自己的房中,对面则是一个年岁比他大上好几岁的女子。而在桌面上,还摆着一只钧瓷笔洗。
陆炳见了那女子,忙跪下磕头道:“卑职见过长寿郡主,郡主千岁千千岁。”
那女子看了看他“你是……陆炳?起来说话吧,这里没有外人,不必这么多礼。小弟身边,只有你这么一个忠心的,也就不要这么拘谨了,以后要记得,为世子办事一定要用心啊。”
“卑职明白。”
朱厚熜看着那笔洗道:“阿姐,你果然神通广大,怎么会把这东西找回来的。我还当,怎么也找不到了。”
“哼,还有脸说,这可是父王生前最爱的物件,丢了之后你不但不说找找,连个信也不给我送,眼里到底有没有我这个姐姐?如果不是我的人在当铺里现了它,说不定啊,这东西就被外人弄走了呢。”
朱厚熜的年纪比姐姐小了好几岁,虽然自己是王位的唯一继承人,可是只要一对上姐姐,仿佛就回到了孩提时,被姐姐欺负的灰头土脸时的样子。
他低下头去,“姐姐说的是,这事是小弟的不是。只是我觉得阿姐最近事情有点多,不想再因为这些事来烦你,毕竟这事应该是我来解决的。”
那女子没好气道:“你啊,还是跟姐姐见外了不是?就算你现在袭了爵,在我眼里,依旧是我的小弟,而不是什么王爷。我知道,你是怕我为难。像这种东西,府里的下人是不敢随便偷的,唯一敢偷的,就是那个混帐。你既怕我伤心,又怕我丢了面子,所以不敢说出来是不是?我不在乎,那个混蛋敢拿府里的东西,你就给我狠狠地打。像那个谁……好象叫杨承祖是吧,他做的就不错啊,在码头打了那混蛋一顿。他现在不是在府里当仪卫正么,如果那混蛋还敢来偷,就接着打。”
朱厚熜不好接话,只好去问陆炳“前面的事,忙的差不多了?”
“回世子的话,是忙的差不多了,今天的事情,是这样的。”陆炳知道,
这位郡主并非等闲之辈,其谋略胸襟不逊男儿,很多事由她来参详,可能比世子自己思考的效果更好。
长寿郡主听完之后,点头道:“看来这杨承祖也算有点魄力,有些手段。来到之后,又是立威风,又是掺沙子,是想把仪卫司掌握住。证明他确实是想在这长干,有这想法,是一件好事,至少对咱们来说,没有坏处。肯拿自己的腰包掏军饷,这人也算少见啊。革了那混蛋带来的人,革的好。我早就劝母妃把这些人全都开革呢,就是母妃好面子,下不得手,咱们府里,确实需要这么一个狠人。”
朱厚熜道:“阿姐,万同的事,是不是让陆炳拦一拦他?这样搞,似乎……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