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庇于张氏门下的武馆,镖局,派了一些弟子过来当护卫,但是遇到这么多锦衣卫,其实也是没有什么办法的。相反,倒是被杨家顺藤摸瓜,按着各自的归属,上门去反杀。
赵幺娘带了两个丫鬟,逐家武馆上门去踢馆,或是找镖局的总镖头搭手过招,两天时间内,这些武馆、镖局有一多半都摘了牌匾。馆主、总镖头被打的断手断脚还有几个成了残废,吃不了武行这碗饭。在这种雷霆手段面前,即使没被挑到的也知道这次撞到大板,趁着没打过来,尽早关了门,不敢营业。
这些消息送到了寿宁侯府时,两位侯爷,全都在家里。东西送了过去,对方接受了之后,却放了狠话,随后又大张旗鼓的砸店。分明就是摆出车马,不接受自己这边的好意。
张氏兄弟已经有很多年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头,丢过这么大的脸,按着他们的脾气,一般情况下,肯定是不管不顾的冲上去。不管谁占理谁不占理,先打翻了再说,在很多时候,自身够强,就已经是最大的道理了。
但问题是对上杨承祖,这种手段并不好用,不管是权势还是手上控制的力量,他们都对杨承祖无可奈何。在贫民窟那边的偷袭,也等于是把把柄送到了杨承祖手里,由于张家在贫民窟那边下了杀手,接下来对方的报复,也就只有承受而已。
张氏兄弟并不认为杨承祖有胆子杀皇亲,可是张家子弟还是有一些的,东厂里面,也收拢了不少江湖亡命,有些人身上也背着人命,想找杀手的话,并不算多困难。若是以张家子弟为目标,动几次攻击,即使万岁那里,也未必真的会给自己做主。在这种思想的权衡下,张氏破例采取了防御态势,家中子弟全都禁足,在家中好好待着,张氏兄弟自己也称病不再上朝。
听了下面人的汇报,张延龄哼了一声“小贼,真当自己吃定了我们么?惹急了大家一拍两散,把他的丑事递到蒋氏那里,大家谁都别想好过!”
“那文丰的事,也就没指望了。出了这样的事
,固然永寿和杨承祖身败名裂,但是蒋氏那里也就把咱恨到了骨头里,连万岁那边也不会对咱们满意。这种事要压,不是要宣扬,如果我们家里出了这样的事,谁敢说,肯定是要打死他了。现在到咱们身上也是一样,这种东西是筹码,真的丢上了台面,也就没了别的用。文丰尚主是要事,所有的事,都要为这事让路。永寿的把柄,是咱们最后的手段,不是这么个用法。”张鹤龄相对而言略微冷静一点,虽然杨承祖算是直接欺负到了脸上,却还是能保持一丝理智。
“一切以大局为重吧。他嚣张,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毕竟他昨天挨了刀,受了伤,现在正在火头上,做些出格的事,万岁那里也能容忍。不就是那些铺子么,反正也是不死不活,索性关几天好了。还有那些武馆、镖局,不干就不干了,没什么大不了。”
张延龄道:“问题是,还有我们的赌场、清楼。那些地方,可是咱们进钱的买卖,如果也被扫了,我跟他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