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距离下,就算站在这里的是那个号称最强的也讨不了好吧。
苏墨左手轻抚歼魔圣剑纤长的剑身,嘴角逸出一道略显奇异的微笑。
“刚刚那招,等你再强一点了会变得更加可怕吧。”
原本只是通过产生超声波对敌人内部造成影响的招式,但在上杉信诚手中却硬生生爆出了极其恐怖的威势。
幸亏这里是一个开阔的地域,若是在某个密闭的小空间里使用这种想必他可以将其中的一切都摧毁掉吧,甚至包括他自己。
不过看样子,现在他自己的状态也算不上好。
“呃......”
他的双手皮肤在使出这个招式的一瞬间便层层崩坏,爆出无数血雾,而从他被染得暗红的衣衫来看,估计全身的皮肤现在都处在差不多的状态。不过多亏了他长期习练的“气”的保护作用,这小子的内脏倒是被锻炼地相当坚韧。
先练内再练外的力量呢。
“不愧是前辈,居然一点儿都没有受影响。”
信诚站直了身子,虽然自己不惜损耗的招式似乎没有对敌人造成任何影响,但从他脸上看不出任何的失望,反而一如既往的是混合了严肃和精力的表情。
“很出人意料,而且非常适合用于对付那些有着强韧防御但内部相对软弱的敌人。”
苏墨一字一字地吐出自己的话语。
“不过面对我还不够看。”
“是啊,是我过于高估了自己。”
信诚挺了挺身躯,再次将手中的道剑拔出横到与自己齐眉的高度上。
“那接下来是我最后的一招,请赐教!”
“最后一招......”
苏墨凝神看着气势陡然大变的信诚,轻抚剑身的左手也停止了动作,三根手指轻轻搭在了剑脊上。
“刚刚你也给了我一定的启呢,也让我试试吧。”
轻声呢喃。
上杉信诚正在回想,从他穿越开始,自小崭露出的剑术天赋以及与高位精灵签订了契约的能力让他被大贵族埃尔斯坦因家族收养。但同时为了那原本世界的一丝丝回忆和证明自己曾经存在过的痕迹他坚决保留了自己曾经的名字。
上杉信诚。
“以前的我什么都没有做,明明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却什么都没有做。所以露比娅离开了。”
他一直耿耿于怀,即使现在与自小恋慕的少女重逢并解开了心结他也永远不会忘记曾经的无力。
“不会放开了。”
曾经将自己囚于石洞之中坐在钉床上三日不食不饮,一头青丝化为华,然后。他悟了。
“剑名,相忘。”
他闭上了眼睛,将一切都放开,仅凭着灵魂主导着一切。
“一切皆虚,以吾身求吾道!”
轻描淡写地。上杉信诚挥下了平淡无奇的朴素的一剑。
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只不过在很多人的感知中天地间的光芒似乎有一瞬间变得黯淡,当然,这种不科学的事情被他们当作错觉一笑带过。
然而苏墨却不同,本就敏锐至极的精神力感应加上与天地相合的体质,他清楚地知道眼前的白青年做了些什么。
“以自身为载体,将小我尽数忘却,引动天地威势灌输于一剑之中,还真是乱来呢。”
感受着从各方面对自己产生的越强烈也越令自己喘不过气来的沉重感,苏墨无奈地摇了摇头。
“该说你是信任我呢还是自己本来就是这个性格。这么喜欢乱来的家伙可活不长啊。”
左手在歼魔圣剑上轻敲了一记,苏墨小声说道:
“艾斯特,可以稍微忍耐一点吗?”
“艾斯特是墨的剑,一切皆如你所愿——而且墨不要太小看艾斯特了。”
很罕见地,艾斯特向苏墨表示了自己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