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公主号自然是爹爹送给女儿的周岁礼物,可这船开起来要用煤吧,平日里总要保养吧。再不济你要给船上的人发薪水吧,不然人家不得饿死呀。这些年可都是爹爹帮你出的钱,如今你都会赚钱了,虽然这点还不够这些年有费用,那就先结一部分以是可以的。”说完光绪伸手将溥恬的手里捏着的钱拿走,然后站起来招呼孩子们回家。
溥恬看着空空如野的手和正在向裤兜里塞钱的爹爹,顿时一阵委屈上来张口就大哭起来。周围都是朝中的高官显贵,对于自己孩子从大公主手里买发夹都当是孩子的游戏并不在意,谁家还能缺这两钱。但这大公主突然大哭起来,这些高官显贵们纷纷上前查看。
“李爷爷――”溥恬抱着李鸿章的脚哽咽的说道:“爹爹欺辱我,哇――”
李鸿章将溥恬抱起来哄道:“殿下不哭,跟爷爷说是怎么回事,爷爷帮你做主。”
“爹爹,爹爹把我的钱都抢走了。呜――”
“嘿。丫头,话可不能乱说。”光绪拿着钱在手里拍了拍:“这可是要付你宝贝公主号上船员的工资的。”
溥恬不管,反正她刚赚的钱就被爹给抢跑了。这会趴在李鸿章肩膀上,眼泪口水什么的把李鸿章的衣服都哭湿了。李鸿章终于搞明白是什么怎么回事,一脸愤怒模样的埋怨光绪:“您是一国皇帝,更是孩子的父亲,却与自己女儿争这点蝇头小利,皇家的大气、为人父亲的包容哪去了?”
“我是她爹没错,她也没成年。吃我的用我的也是应该的。可宝贝公主号可是挂在她名下的,现在她都会赚钱了。自然要自付盈亏。”说这话,光绪没有一点不好意思,反而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
不等李鸿章开口反驳,一旁的林启兆大笑起来将溥恬从李鸿章怀里抱了过来:“叔叔告诉你呀。你的宝贝公主号不仅没亏过钱,这每年都还赚不少呢。”
“可船上人的薪水还有煤钱是我爹爹出的。”溥恬终于停止哭泣,可脸上挂着的泪还在流。
“宝贝公主号可不停在那里不动的,无事之时公主号会作为邮轮用来运载人货,这里的收入可是比支付薪水煤钱什么的要多呢。也就是说,即使公主号自负盈亏,公主号也是赚钱的。至于要把成本算是你爹爹身上,那是你还未成年,女儿吃用爹爹的那是天经地义之事。”
“喂喂喂。我说林启兆,公主号盈利之事朕为何不知?”
“这公主号帐目每年都是报内务府的,皇上未仔细查看可怪不到微臣身上。”林启兆帮溥恬擦掉眼泪:“殿下没哭。公主号赚的钱。叔叔都帮你在大清银行里存着呢!”
溥恬不哭了,争扎着从林启兆身上趴了下来,小手伸向光绪:“自负盈亏就自负盈亏,现在把我的钱还给我。”
光绪很是尴尬,犹豫半天还是把刚收缴的钱还给溥恬:“以前就算了,这次咱们父女可说好了。以后你的宝贝公主号要自负盈亏哦。”
溥恬不理光绪。只管低头数钱,生怕爹爹拿走几张。皇长子溥乐很狗腿的跑到姐姐身边说:“大姐。你都赚钱了,请我们东西不?”
“好。”溥恬把钱一举,奶声奶气的说:“我们都去。”
“欧――”一声音大叫之后,溥恬带着三个弟弟和一大群小朋友乌泱泱的全跑了。光绪看了,那可是十多块钱,足够一家三口在京城生活一个月的了。光绪撇着嘴示意祁以德带人跟上。
其它人都走了,只有光绪看着远去的孩子们苦笑。李鸿章见四周无上走上前来:“皇上为何如此?”
“身为皇家,当为万民做出表率。公主虽小,也不能例外呀。”
“皇上虽圣明如斯,却是天高皇帝远。怕是这意境传不到底下去呀。”
“曾有人跟朕说过一句话:上正中歪下腐烂。朕名下工厂尚不敢偷税漏税,朕自己也以身做责区分国库与内务府,也不曾擅用一分国库收入。有些官员偷税漏税不说,还敢公然挪用地方府库为己用,真以为天高皇地远,朕这条真龙就压不住他们这些地头蛇不成?”
“大战就在眼下,此时国内局势不宜震动。还请皇上三思。”
“中国数千年来的律法一向对官员和勋贵过于偏让,以至于千里为官只为财。这样的官员如何承担的起振兴我中华之重任。官员和勋贵可以优待,但也不能没了底线。大清的律法繁乱,朕有意效仿西方列强之律法,重新定制我中华律法,卿以为派谁去学习可行?”光绪这句话已经不是在问要不要重新律法了。
李鸿章自然明白皇上的意思,思索一阵子后说道:“外交部侍郎伍廷芳。”
“等完年就让他去。告诉他仔细研读列强之律法,但不要生搬硬套,一定要结合我中国的实际情况定制一套符合中华实际国情的律法。”
“老臣明白,这就去知会伍侍郎。”
“另外朕给那些人一个月,把偷漏的税款和挪用的府库给朕补齐了。否则有命捞钱也得有命花才行,朕还有一堆预备官员没地方安排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