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刘泽就要入主荆州,王粲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自然不遗余力地大表忠心,刘泽虽然对王粲的人品不敢恭维,但王粲好歹也是学富五车的高才之士,这种人能用吗?当然能用!能重用吗?当然不能重用!对原先荆州旧有的班底进行整合和安置,这将是刘泽接下来要考虑的问题,何人需要重用,何人需要降贬,刘泽还要细细地斟酌一番。象王粲这些高才之士在刘表手下郁郁不得志,难免就会生出二心,任人唯贤,量才而用,才会让士者归心,但王粲这些人是无论如何不能进入权力核心的,一个没有政治操守的人,注定是不会得到主公的信赖和倚重的。
荆州投降大的方针谈妥之后,接下来就是些细节问题了,这些微末枝节的事自然不用刘泽来操心,刘泽安排贾诩全面负责受降事宜,与王粲敲订一份协定,以贾诩算无遗策的鬼才,荆州方面绝对讨不到半点便宜。
贾诩和王粲退下去之后,陈登略带忧色地对刘泽道:“蔡瑁想当南郡太守,倒也无可厚非,但主公不该答应他继续统领荆州旧部,那可是十几万人的军队,蔡瑁割据南郡,拥兵自重,必将会成为主公的心头大患。”
刘泽轻轻一笑道:“蔡瑁的如意算盘,我焉能不知,不过和平解决荆州问题,那可是关乎到荆州百万黎庶的大事,襄阳能免除刀兵之祸,不致沦为一片废墟,再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至于蔡瑁拥兵自重的问题,那倒也不必担心,蔡瑁若肯安心归顺,让他坐领南郡又有何妨。如果他包藏祸心图谋叛乱的话,那可就是他的取死之道了。”
陈登看着刘泽自信而从容的神色,虽然心中略带忧虑。但也没再说什么。
谈判往往是最艰苦的,桌上的讨价还价远没有打上一仗痛快淋漓。既然暂时无法进兵。刘泽便令大军在泥咀镇屯扎,虽然荆州军已经有了投降的意图,但一日没有真正投降,徐州军就没有一日放松戒备,谁也不敢保证这不是蔡瑁玩的缓兵之计,刘泽令所有军队保持着一级战备状态,随时可以投入战斗。
张飞的第三军团驻扎着泥咀镇以南的芦庄,先前接到进军的命令张飞立即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但还没等他披挂上马,刘泽的第二道命令来了,令第三军团原地待命。张飞好生郁闷,直赴帅营向刘泽请战。
“大哥,不是说要立刻进军的么,为何又按兵不动了?现在箭在弦上,不一鼓作气地拿下荆州还等什么?”张飞人还没进大帐,高分贝的嗓声已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了。
刘泽向张飞解释了一下蔡瑁派使者前来谈判,商讨投降的事宜。
张飞听了一半,撇着大嘴道:“蔡瑁手里不是还有十几万大兵么。怎么还没打就认怂了?依俺看那,蔡瑁这小子不地道,指不着藏着什么坏心眼。大哥还得防着他点才是。”
刘泽呵呵一笑道:“饶他奸滑似鬼,也逃不出我的掌心,蔡瑁投降也罢,不投降也罢,襄阳城我是拿定了,既然能兵不血刃的解决荆州问题,又何必枉动刀兵。显然蔡瑁也是聪明的,能够认清眼前的形势,想要保全蔡家在荆州的既得利益。除了举州而降之外,绝没有第二条路可走。”
张飞有些泄气。不无懊恼地道:“俺还指望着这次打襄阳可以痛痛快快地厮杀上一场,没想到蔡瑁这个软蛋。仗还没打,就弃城而降了,真是没劲!”
刘泽笑道:“安陆一战,一口气吃掉荆州五万骑兵,还没解了你的嘴馋?”
张飞嘿嘿一笑道:“俺憋了三年才打了这么一个大仗,痛快是痛快了,可就觉得还没过足瘾,大哥,你说这荆州咱们都轻而易举地拿下来,下一仗该打那儿了?”
刘泽道:“这征战天下才算是刚刚拉开帷幕,后面还有数不清的恶仗等着你呢,不过饭得一口一口吃,仗地一仗一仗地打,走吧,陪我去见一个人。”
“见谁呀?”张飞纳闷地道。
刘泽故作神秘地道:“离此不远,见了你就知道了。”
张飞有些不乐意了,道:“大哥,你现在是何等身份,想见什么人还不是一句话的事,传来便是,为何要迂尊降贵上门求见,岂不失了你大汉靖王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