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苍白的天空，苍白的云朵，就如冯白的脸色一样苍白。

在温柔乡睡了一夜的冯白没有理由指责守夜弟子的过失，自己也喝醉了酒，没有来得及指导守夜弟子安顿好马匹，才会使得行程耽搁，今晚才能回到仙剑门总部。尽管马匹已经走得很快了，可是冯白却更想背着这些马儿走，只恨当初怎么不多带些钱，好在驿站换马前行。

“我们当初怎么没想到赊账？”韩布对冯白说道。

冯白的脸色恢复了许多，说道：“赊账多丢人，还是这样慢慢走回去。”

“我看拉车的马已经累得不行了，不如换匹马去拉车？”冯白对韩布说道：“你的人灵光，没想到马也灵光，所有马中只有你的马病情最轻。”

冯白盯着韩布，说道：“你跑过来，就为了打这个主意？”

“你若想早些回到仙剑门，若不想被长老和掌门责骂，就让你的马去拉灵车。”韩布说道：“到时候换着马去拉灵车，你的马不会吃亏。”

冯白说道：“你可别让我的马儿受了委屈。”

【二】

“前面是个小镇，我们去把拉车的马儿换了。”韩布兴奋地说道：“我的马儿已经支持不住了。”

“你的那是什么马，灵车才拉一里路就口吐白沫了，若是再走远些，还不成了我碗中的食物？”冯白见韩布心情不畅，便开着玩笑。

“我的马你都敢吃？”韩布脸色铁青地说道：“老实告诉你，为了买这匹马我可是把所有值钱的物品都当了，你怎么能这样对待我心爱的马儿？”

“你的马有这样值钱？”冯白笑道：“还是你穷到只买得起这种劣质马？”

“那是我的马病重，与品种无关。”韩布不依不饶地说道：“你的马不也跑不动步了？”

“别说那么多废话，去小镇换马儿拉灵车。”冯白说道：“我们所带钱款不多，随便买匹跑得动步的马，就少吃一点食物。”

【三】

“好贵的马，是否看见我们衣着阔绰，就漫天要价？”韩布说道：“我们身上穿着是仙剑门的弟子服装，虽然豪华漂亮了些，可也不是地主老财，马怎么能卖这样贵呢？”

“这马难养，更难卖，自然价格贵。”马贩诉苦道：“我给你的价格还是亏了，若不是最近事多，低价销售，这价格还会高一半。”

“你以为我没有买过马？”韩布说道：“这马什么价格，我会不清楚？”

“那你就换别的地方买去。”马贩笑着说道：“你们若是没有需要，就不会来找我买马了。”

“这么贵的价格，我看还是买头牛划算。”冯白小声对韩布说道：“若是再不行，就去买几服药给马吃，到时候你的马还要轮班去拉灵车。”

“不如你把钱给我，我去帮你拉车？”韩布说道：“就不要再找我马儿麻烦了，我那马儿已经很惨了，再熬下去死了怎么办？”

“那我们就有马肉吃了。”冯白笑道：“到时候一定给你马肉钱。”

韩布鄙视地说道：“我和你无话可说。”

【四】

黄昏，来得很慢，行走很慢的马让仙剑门的丧葬队领略到了黄昏的精彩。

从夕阳看到月亮的冯白，照着白色月光，说道：“没想到现在离仙剑门总部还有段路程，看来得深夜才能回到仙剑门总部。”

“若是有匹好马，早跑回仙剑门总部去找来支援了，现在我一定在温暖的水池里享受着西瓜的甘甜。”韩布说道。

“前面有火光，我去看看。”冯白说着，便拍着马儿前去。

火光中，冯白清楚看见火堆前是十几个地方民族的居民正在靠肉吃，那烤火架上，居然是几只狗肉，喷香扑鼻，让冯白口水直流。“需不需要来一点肉？”一个包裹头部的地方民族居民笑道：“我们请你吃狗肉。”

“狗肉鲜美、燥热，我在书上见过吃狗肉会坏事，便照着老祖宗的意愿，不去吃狗肉。”冯白笑道：“我正好属狗，就不吃这狗肉了。”

“属狗的遇见吃狗肉，看来你最近的运气不佳。”包裹头部的地方居民说道：“我属猪，那天看见杀猪的也觉得晦气，便把那人骂了，那人提着菜刀想打我，幸亏我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