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初的实力，应该在他之上吧？”刘天睿忽然问道。

这一次倒是龙破天脸上露出一丝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刘天睿翻了翻白眼，这还不简单。如果当初龙战天的实力在龙破天之上，还用的着采取这么复杂的办法？直接自己动手或调用力量，将龙破天拿下就好了。只有在龙战天的时候弱于龙破天的情况下，出于嫉妒、或者出于忌惮，龙战天才采取了这种极端的手段，丝毫不顾兄弟情分。

另外就是，龙战天能在乱龙渊活下来，并只身一龙活到现在，实力要是不强悍，也早死在了这乱龙渊。想到龙战天描述的那些食肉虫，刘天睿的心又忍不住颤抖了那么一下下。

“猜的，猜的。”刘天睿当然不会说出来，如果说出来了，他摸不准龙破天会不会掐住他打一顿狠的。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去承认自己不光彩的过去，那种被兄弟暗算的痛苦，应该是很不好受的。

“对，你猜得没错。当时我已经突破到了圣者巅峰，而他还只是圣者后期。那时候，无论是谁，都认为我是下一届龙王的最有力人选。当然，我也这么认为。在这种光环下，我都被自己麻痹了。”龙战天摇了摇头，显然对过去的自己有些不屑。

刘天睿没有说话，对于这些，他很能理解。不管是人、是龙、还是仙，都是有七情六欲的，都会因为一些成就而沾沾自喜。只不过，不同起跑线上的人，他的成就感不同而已。

就比如大部分的圣者只会以尊者为目标，达到那个梦中的层次之后，他们大部分都会很兴奋。但是刘天睿就不同，他的目标，在觉醒了永生属性光环之后，就再也局限于尊者，而是传说中的那个层次。

因为只有到那个层次，他才能真正抗衡毁灭混沌和贪狼吞噬，才能真正解救苍生，然后和自己心爱的那些女人们，生一窝小崽，过上幸福美好的小日子。

“然后呢？”虽然故事如他所料，但是他还是想听龙破天讲完，或许会有小意外出现呢？

“然后事情就理所当然了，在那种麻痹大意的情况下，我对龙战天的日渐亲切，就少了防备。”龙破天叹道。

刘天睿也很理解，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哪会像防外人一样防备。

“终于，有一次，他带我参见一个酒会，趁机对我下了杀手。而最致命的情况，恰好和你所说的如同一般。”龙破天眼神闪烁，盯着刘天睿。

“你是说，那诡异的紫黑色雾气？”刘天睿震惊了，他算到了结局，却没有算到酿成结局的最终原因。

原来，早在一千年前，这玩意就已经出现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没错，就是这鬼东西。当时我的一身修为，却连十分之一的力量都发挥不出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龙战天，将我一掌掌攻击到吐血。”龙破天笑了，不过那个笑容却是异常苦涩。

自己的亲弟弟，用那种方式，将自己谋害。放在谁身上都会郁闷万分。

刘天睿也终于知道，为什么听到自己描述那紫黑色雾气时，龙破天会那么激动。

“现在那人的修为如何？”龙破天忽然转而问道。

“很强，即便是不用那诡异的力量，也至少是圣者后期接近巅峰的实力。”刘天睿眯着眼睛，严肃道。

“已经这么强了？当年，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上仙境界而已。”龙破天倒是不惊讶，只是很感叹。

“什么！上仙？”刘天睿有点懵了，上仙境界的时候就可以依靠这种诡异力量，坑害圣者巅峰境界的龙破天？这也太恐怖了？

刘天睿忽然觉得，自己被坑的不冤了。好歹现在黑袍的境界，已经是跟他差不多，他也没有到圣者巅峰境界。

“你清不清楚，这种诡异力量到底是什么？”龙破天好奇道。当然被坑了之后，他却对自己败在什么力量手上一无所知。

刘天睿先是摇了摇头，然后道：“我只是猜测，这种力量和妖魔界有关系。只是……”

刘天睿没有说下去，因为他自己都觉得不可能。如果妖魔界的力量都有这么强悍的话，那么当年的封神之战，仙界和龙界就算联手，也不可能有获胜的机会。

“妖魔界？果然和我猜的一样，没想到他真的那样做了，居然还成功了。”龙破天声音陡然拔高了一度。

“前辈，你……”刘天睿不明所以，但是他知道，龙破天显然是联系实际情况，明白了什么东西。

半晌，等龙破天理清了头绪之后，才缓缓对刘天睿道：“这和龙战天的一个计划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