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没有!她给了冷清机会却不愿意接受他!
他不想与冷清比些什么,但,他对她的关爱和怜惜到底比谁少半分?
“你误会了。”凌夕总算知道他在气什么,又想把他的大掌拉下,可他不管不顾一直握紧她,她轻吐了一口气,忍不住伸手揉了揉眉心:
“冷清他们接了一宗生意,去城外剿灭山贼,那日·他故意命人来通知我,说他受了重伤,我才匆匆赶去见他……”
她不想说“最后一面”这四个字,只怪那家伙太可恶,居然让人暗示她他伤得快要挂掉了。
等她赶到的时候,他却大刺刺坐在长椅上,正在悠闲地品茗。
本来她是想转身离开的,也是真的气得不行,可是她人已经去了,以冷清的性情,他怎么会轻易放她离开?
那日在修罗门的厢房内,他把门一关直接把她扔到软榻上,做着极其猥琐的事情,虽然最终在她的求饶下总算放了她,可是,该看不该看的都看了,该碰不该碰的都全碰了。
当时气得恨不得立即离开永远不再见他,却不想出门的时候见到了一个如嫡仙般的人物,只那么一个迟疑,人又被冷清搂了去。
是冷清与人介绍说她是他的夫人,她可从来没有说过。
至于慕容云飞所说的她把手链赠送给别人,那是因为她看得出那风公子十分喜欢她手上所戴的链子,从他清透明亮的眼里,她看出了他对一个女子的在意和怜惜,才会割爱把链子赠给他,让他带回去送给他的意中人。
当然,她只是挑着重点与慕容云飞解释,至于冷清对她所做那些禽·兽不如的事情,她只字未提。
可慕容云飞还是气不过:“人家喜欢你的东西你就要赠送给他吗?万一他不是送给其他女子,而是自己珍藏起来,你又待如何?”
是她贴身所戴之物,虽然不是戴在什么暧·昧的地方,可是,那也是曾经与她肌肤相贴的!她居然就这样把自己的东西赠给了一个男子,这女人是不是非得要气死他不可?
“我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见他干干净净的,纯真得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成全他,才会情不自禁把链子摘下来赠送给他。”凌夕睁着无辜的眼眸,解释道。
“情不自禁去成全?”他呼吸一乱,胸口一阵揪痛,声音染上了几分痛意的沙哑:“若是他想要你,你是不是也去成全他?”
“慕容云飞,你怎么回事?”说话不经大脑,完全就是来找茬的,她实在不想跟他继续纠缠下去:
“我还有很多设计图要赶,你若是没事就自己离开吧,不送了。”
她又挣了挣,可云飞还是不愿意放开。
她皱了皱眉,不悦道:“云飞,你抓痛我了。”
“你的痛可有我的万分之一?”慕容云飞垂眸盯着她,紧急盯着,带着她的小手摁在自己心脏所在的位置:“璃儿……”
“我不是璃儿,我叫凌夕,我已经不再是许世琉璃……”
“我不管你是谁,你只是我的璃儿。”他闭了闭眼,敛去眼底的痛意,哑声道:“你感受到了吗?它正为你痛着,你为何要如此残忍?”
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也不管她漏了多少事情不愿意告诉自己,但至少冷清在向别人介绍她是修罗门门主夫人的时候,她没有去反驳。
在她心里早就已经接受冷清了,是不是?
“不是!”凌夕有点无奈,和云飞总是这样,轻易能做到心灵相通的地步,他一皱眉一抿唇,她就能猜到他在想些什么。
她放柔自己的声音,试着与他讲道理:“那风公子是修罗门的贵客,我不想让冷清在别人面前难堪,所以当时才会没有开口去解释,更何况风公子我也是第一次见,我本是不认识那人的,别人怎么想,我也不想去在意。”
“那如果我差人去找你,说我受了伤,你也会到抱云轩来见我吗?”声音还是那么哑,心口还在痛着。
“云飞,你讲点道理好不好?”凌夕皱眉道。
“我不跟你讲道理,冷清便与你讲道理了,是吗?”
她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才缓缓把一双云眸睁开,看着他无奈道:“他不讲道理、他野蛮是他的事情,云飞,你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不要为难我。”
慕容云飞也知道自己现在这样根本就是存心找她麻烦,他确实在蛮不讲理,可是,他心里难受,她又知道多少?
“好,我不再逼你,你去修罗门照顾冷清,在别人面前与他恩爱,这事……”
“我没有与他恩爱。”要她说多少次他才肯相信?
慕容云飞瞟了她一眼,冷哼:“事实就是,那风公子认为你是修罗门门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