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霖声音渐冷,眸色渐沉:“我好言相劝,希望林二小姐给个薄面,可是二小姐非要拿我表妹的名声成全你的孝道,我痛心之余,却也不能不顾手足皇室之情面。”
他抬起眸,看向林轻染:“本宫今日就问二小姐一句,倘若本王不依,二小姐打算如何?”
林轻染深深地看了独孤霖一眼:“既然华二小姐不肯私了,那就公了吧!我虽然愚昧,却也知道皇宫的门口有口景阳钟,大不了我举着我娘的牌位,去敲那景阳钟就是了。”
“那哪里能行?”林轻音不赞同的开口:“娘又不是你一个人的,若是要去敲景阳钟替娘抱屈,怎么能落下姐姐我?”
林轻音到了此时,也是想的明明白白,想要替林夫人洗清身上的污水,不是掩着藏着就能相安无事,还得将这事摊开来。
就如同身上的脓包,你总是藏着掖着,不用力挤干净了,它那伤口总也难好,只有一次挤干净,流出血来,虽然痛,可却能令伤口愈合。
“你们……你们……要去敲景阳钟?”
独孤霖没气的吐血,林相爷却吓得几乎面无血色,眼睛瞪得铜铃大,整个人摇摇欲坠,像是连站立都困难了。
他这是哪辈子造的孽,居然生出这两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啊!
她们哪里是他的女儿,简直就是他的祖宗,得罪不起的祖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