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道就是这样,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与其任人宰杀,不如自个儿做那把鱼肉别人的刀。
所以,他半点都没觉得林轻染有错。
“既然事情已经弄清楚了,王太医留下再为林老夫人诊诊脉,我就先告辞了。”
徐长卿站起身子,龙大将担在手臂出的银色狐裘披风给他披了起来,衬着他深蓝色的袍子,将侯门贵公子的身影衬托的非凡。
他说着,将下巴微微抬起,一双深邃的丹凤眼竟显出星河淡淡的璀璨,刚刚残留的肃穆冬意,因为他一个眼色都消退了,仿佛春天提前来临一般。
房里的丫头们瞧见,都忍不住脸红心跳起来,暗自赞叹:徐大公子不愧为东溟三大公子之一,就这份气度俊美,也非寻常公子能媲美的。
徐长卿似乎对此情景已经司空见惯,拢了拢披风,含笑对着林轻染道:“妹子,你送送哥哥我!”
这是有话要说的意思!
“好。”林轻染恭恭敬敬的应道,对着王太医又是福了福:“如此有劳王太医为祖母诊脉了。”
“郡主客气了。”王太医客气的回礼。
知琴也忙将白色狐裘披风给林轻染穿上,二人跨出房门,知琴等人都看出来,两位主子是有话要说,都很知趣的落后十步左右,不远不近的距离,既能让二人可以说私密话,又能避嫌,还能注视周围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