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震惊的是冷媚竟然把这么威力强大的斗技控制在一块桌子的范围内。这种控制斗技的能力早就远远超过五阶的范畴。

用一个通俗的例子来表示就是：你要用一吨的炸药炸毁一座山，太简单了。可是你要用一吨的炸药，抽出精确的份量炸掉一块小石头还要炸成粉末，哪个难度更大？

显而易见，当然是第二个。

左真回过神来，忽然问澹台明灭：“你为什么对她说谎？”

“为什么你要让她也讨厌你，恨你？炎烈身上的秘密远远不是修炼有瓶颈这么简单。他被封印了力量，所以他需要皇甫冷媚来帮他解除封印，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澹台明灭忽然打断他的话：“不，我不能让她知道。”他看着冷媚消失的方向，恍惚一笑：“要是她知道自己被炎烈真正利用了，她的伤心绝对不止刚才那个程度。就让她连带着一起恨我吧。也许这样她会不那么伤心……”

左真摇头，用一个谎言去代替另一个谎言，永远不是最好的选择。

“那现在怎么做？”左真站起身：“我事先声明，我一定会努力说服皇甫世家的族长和长老们，把皇甫冷媚选为圣女，跟我去帝都。”

澹台明灭站起身，淡淡的，却十分坚定：“而我，将尽我的可能让她在短时间变得更强。我会支持她去灵山学院进行测试。”

左真皱眉，精致优雅的面容满是不解：“为什么？如果她真的去了灵山学院通过测试，引起浩圣天颜的注意，也许最后连我都保不住她。谁也不知道浩圣天颜的想法。也许天师府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澹台明灭摇头：“可是我了解她。她不可能永远在一个地方寻求庇护。那种生活对她来说生不如死。我宁可帮助她，让她去寻找属于自己的天地和幸福。”

“哪怕和浩圣天颜对立，你也坚持这样做吗？”左真忽然充满了忧虑。

澹台明灭点头，淡笑如水：“是。她是我澹台明灭见过最美最有生机的少女。她的笑容这么美，那么生气勃勃，永远都不知道失败是什么，那么坚强。永远都不肯服输。如果那个传说是真的。那我愿意永远站在她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