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后,男人似累极了,沉沉睡去。上官蕙则睁着眼,心头漾起了丝丝悲凉。
她不知道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不知道是谁写的那封字笺引她来此,又是谁在他身上下了媚药 …… 一团团的疑云占据了她全部思考,可她最终还是难辨出真相。
她慢腾腾地坐了起来,原是想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可身体如同被什么东西重重的碾压过一样,动辄一下,便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不经人事的处子之身,如何能经得起他如同野兽般的狂猛掠夺。
强打起精神,她费力地将衣服穿上。不想此刻仍留在这个让她倍感凄凉的地方。衣服虽已被撕破,可是外面用披风裹住,应该不会被人瞧出什么端倪。
一点一点,一步一步,几乎是老龟慢爬的速度,她终于走出了门外。每一步对于她而言都形同‘凌迟’。仅仅是走到门外这段短短的路途,她的额头就已经冒出了一层薄汗。
这个样子,她怎么才能回去相府?
扶着墙,她正愁眉深锁之时,忽然一道身影掠过暗黑的天际,翩然落到她身前。
她抬眸一看,见是她的白衣护卫,葎,不禁松了口气。
葎炙热却仿佛又有些暗沉的目光紧紧锁住她苍白的容颜。漆黑的夜色里,练武之人的精锐视力仍能将她看得清晰真切。
看见她被鲜血润红的双唇,看见虽然她用披风紧紧包裹却仍然难以完全掩藏的破布衣衫,他眸中冷锐的厉光一闪,一颗心好似割裂了,疼得在滴血。
她已经 ……
“葎,带我回家!”
气若游丝的声音,听上去好像她随时可能昏倒一样。
葎强忍心痛,上前一步将她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飞身一跃,眨眼间便消失在了夜色里。
“小姐,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