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来,还要顺便跟你道声别。”她要走了。二哥飞鸽传书,说是父王的人马已经快到这里。而一旦她被父王的人发现,他们一定会‘抓’她回去,逼迫她与那什么将军的儿子成亲的。她才不要把自己的幸福葬送在一个连见都没见过一面的‘陌生人’手中。所以当务之急,她须得尽快离开帝京才行。
临别前,她忍不住又回头看了无名一眼。这一眼,带着莫名的伤感,像是在与一种极为珍贵的情感做着道别。
犹记得她初次见他,是在八岁那年。那时,他作为南朝皇子出使西夏。虽仅年长她四岁,可那举手投足间的从容淡雅、进退得宜,却为他赢得了父王以及诸位兄长的尊重。或许也是在那时起,一个叫凤赭凉的人悄悄被篆刻进了她的记忆,成了一种挥之不去的‘永恒’。
怎叹,落花有意,流水却无情。她与他,终是有缘无分。或许,也该是放下的时候了……
纳兰雪走后,凤邺北又在椅子上坐了良久,直到鬼刹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爷,适才摄政王派人去王府传话,说想与您见上一面。”
凤君傲?
座椅上岿然不动的男子在听到这句话后,总算有了一丝表情。凤君傲这时候找他,该不是想‘落井下石’欣赏他失去挚爱的痛苦‘丑态’吧?
只不过怕是要让他失望了。这十几日的醉生梦死已经倾尽了他所有的苦痛和狼狈。再也不会了。
“鬼刹,准备洗澡水与换洗衣物,本王要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