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的话,北国皇帝却好似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含着嘲讽的阴冷笑声自双唇间溢出,“呵呵呵,上官蕙,你以为嫁给天泽就不会成为权欲相争的牺牲品了吗?他日夜天泽为了朕的龙椅与他的兄弟们争得你死我活的时候,你不但会沦为权欲相争的牺牲品,还会成为其他人手中的一个‘筹码’、一张‘底牌’。他们会抓住你,然后再用你去威胁他。一旦夜天泽就范,那么就自然成了败兵之将,任人宰割。而倘若他没有其他人想象中的那般在乎你,你一样会死。因为没有价值的‘棋子’是没有存活的必要的。你懂吗?”
上官蕙神色一如既往的淡然轻若,然而心里却忍不住暗忖道:看来北国皇帝早就看出了夜天泽有觊觎皇位的野心。而夜天泽之所以千里迢迢地把自己从南朝带到这儿来,恐怕也是为了达到某种‘可怕’的目的。无形当中,她介入到了可怕而又复杂的权斗深渊之中。更可笑的是,还是她主动追随夜天泽而来。所以造成了今天这样的局面,焉知不是她‘作茧自缚’?真真应了那句——自作孽不可活!
见她神色微动,北国皇帝以为她被自己说动了,心中不禁涌上了一丝喜悦。近到她身前,他张开双手欲将她抱住。
“陛下请自重!”
上官蕙又一次灵活地躲开,望向那因被拒绝而恼怒乃至眉眼尽散戻气的男人,她眸光中盈着一抹淡淡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