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青鸾‘离世’,已经整整过去了两天。这两天,蕙儿不吃不喝不睡,只保持那个姿势动也不动,像个完全没有生命力的木偶人。她们这些人轮流来劝过都无用。甚至,睿哥哥把白伯父都请来了,苦口婆心,却依然劝说不了她。青鸾的死,好似也带走了她所有的生命力。
无奈的神色一敛,程雪歌走向她,嘴角轻扯出一丝笑容,故意用十分轻松的语调对她说道,“蕙儿,我让厨房做了些清粥小菜,你好歹吃一点嘛。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瞒你说,以前我犯错误的时候,曾被我爹关过紧闭,还被惩罚不准吃饭。只是一顿没吃,我已经大叫吃不消,何况你这两天三天的。这么熬下去,岂不是要把身体熬坏了?喏,就当给我一个面子,你好歹吃一些嘛,嗯?”
她嘟嘟囔囔地讲了一打段话,却发现上官蕙依旧目光呆滞、神情空洞,好似根本没听见她的话一样。苦着脸,她刚要再接再厉之时,身后却响起了开门声。
转头,见是凤邺北,她不禁松了口气。
“呼,交给你了!”她是一点办法也没有了。说罢,她对凤邺北指了指桌上原封未动的清粥小菜,暗示意味不言而喻。随即,便踱步走了出去。
程雪歌走后,凤邺北来到了床前,看着女子毫无血色的脸,轻声一叹。
“人都已经走了,你这样折磨自己她也不会回来。”
这声音……。
听到这声话音,上官蕙终于有了动作。她极为缓慢地斜抬起头,看着男人的脸,却一眼认出他并非凤赭凉假扮,而是真真正正的凤邺北。
他回来了!自从那日不欢而散之后,他便消失了所踪。今日大抵是听说了发生的事,才想着回来看一看她吧?只是,他为什么没有戴面具?
恍然间,一个念头从她脑中飞快掠过,目光定定地看着男人俊雅无俦的面容,唇畔掠过一丝苦笑。
“你要走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