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蕙眼中飞快闪过一抹复杂的流光,稍纵即逝。她信步走向那长身玉立之人,脸上端着一抹无奈的笑意。
“大婚之前,新郎新娘是不可以见面的,会不吉利。”她嗔声嗤道。
“我想你了!”凤赭凉不由分说,长臂一伸便将她霸道地揽入怀中。
上官蕙面色一红,慌忙四下里看了看,发现并没有走动的下人,这才稍微安心,却还是忍不住斥他一句,“你也不看看这是在什么地方,就不能规矩一些吗?”
“规矩?为什么要规矩?”
“会被人看见!”上官蕙把头垂得很低,红透的脸颊似火在烧,羞窘的红晕几乎蔓延到了耳根脖颈。
“谁敢看?谁看我就挖去他的眼睛!”男人阴森嗜血地说道。
“你简直不讲道理!”上官蕙嘟着粉唇,一副微恼偏生拿他没辙的挫败表情。
凤赭凉对她眨眨眼,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桀骜模样,让上官蕙顿觉好气又好笑。
这一晚,凤赭凉不曾离开荷香居半步。纵然上官文邕知晓此种作法于礼不合,却也不好说什么。一来,他们二人明日就将成亲,此时正是你情我浓,他实在不好从中作梗,惹得他们双双不快;二者,他深谙为官之道。眼下,邺王权势如日中天,还是不要惹怒他为好。
反正,明日他们就将成亲,这已经是不可能改变的事,便由着他们去吧……
连上官文邕都‘默许’了,其他人自然就更不敢说什么。于是,凤赭凉留宿相府,便成了一种意义上的‘理所当然’。相府的主子奴才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却都识相得装聋作哑,甚至暗地里也不太敢议论此事,生恐‘隔墙有耳’,一不小心传进邺王殿下耳朵里,他们就会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