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蕙点点头,“劳父亲挂心了。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大抵就是些衣物盘缠,都已备妥了。”
“那就好!你有孕在身,切记要万事小心,凡事不可强求……”
上官文邕对他们此次的药王谷之行并不怎么看好。正如苏神医所言,那药王性情极为古怪,他能不能治好皇上另说,就算他真的有此能力,却不一定会愿意伸出援手。往往,希望的另一面就是‘失望’。他不希望蕙儿给自己太大的希望,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父亲放心,女儿有分寸的!”
上官文邕本想留上官蕙在府上住一晚,待明早再送她回宫门前与出发的众人汇合。可上官蕙却放心不下凤赭凉,说什么都要回去。这世上又岂有能扭过儿女的父母?见她执意如此,他也未再强求,亲自坐马车送她回到了皇宫。
回到皇宫的上官蕙并没有马上回到凤赭凉所在的寝宫,而是绕道去了上书房。
此时,上书房内的烛火还亮着。埋头在桌案前,代替凤赭凉烦劳处理国事的,正是临时‘赶鸭子上架’的凤邺北。
凤邺北喜好洒脱无拘的生活,所以此番让他代为监国,可真是苦了他了。再不能像从前那般恣意潇洒,反而要被困在这四方的天儿里,权力固然大了,却也失去了他一直苦苦追寻的‘自由’。
上官蕙没让太监通传,径自走入。
听到脚步声,凤邺北从桌案前抬起头来,见来人是她,狭长凤眸瞬间盈起了淡淡暖意。
“是你!这么晚了还没休息?”
上官蕙在旁侧的椅子上坐下来,顺势回了他一句,“你不也是一样?”